他在外头玩了近一星期,还跑去和骆家确定下月举办婚礼,才回去理会已而快要饿死、痛死的糜氏兄弟,给他们服了效果仅有一周的解药。但二人在炉边,此药仅一日多便失效,秦砷大喜,替他二人分别灌了不同种自己乱炼的药物。这药一下,一人上吐下泻,头昏脑胀;一人神智不清,连连怪叫,亏得这二人在如此境况下,还能指点秦砷炼制解药,才没送掉小命。
日子就这么过了四个半月,秦砷不仅将骆溪娶入“不舍园”与林琳作伴,更成功利用糜长糜幼炼出了药力分别能维持一至十周的解药。二人各受秦砷乱炼的药荼毒一次后,提出的方法只得愈有效用,秦砷依着他们的指示炼药,愈发有成就感,更精准掌握着体内药性发作的状况。
这时帮中却出了一件大事──容强病了。就像受了极强风寒一般,身子极虚,额发高烧,一病不起。他在帮中房里休养半月,病况依然不减,不愿再麻烦众人,决定回老家养病,伍尚让容倚马、容可待相送。
这一切自然是秦砷先前的杰作。秦砷没料到那二种毒药效果如此之好,心里得意至极,容氏父子一走,尾巴便完全翘起来了。他悄悄送了一封信给雷凌,向他约定能分给他的财富,要求他一月后的此日到某处,准备出手。
雷凌惊道:“五千两黄金?真有这么多?”姣儿凑到他身边,看了秦砷手书一眼,格格轻笑,媚声道:“我们家财产也不过一千两金子而已呢!毕竟都给你花完了。”雷凌道:“胡说八道,不过用了几百两,还不都是买给你?”姣儿道:“这儿子不赖罢?”雷凌道:“又不是我的。过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帮我生上半个?”姣儿笑道:“你脑袋这么迟钝,生来只怕太笨。”
姣儿道:“去哪里呢?”雷凌道:“说是那帮里一个家伙的大宅子。”姣儿道:“你去罢。现在去他一定在那里等你。”雷凌道:“你怎知道?”姣儿笑道:“他知道我知道的。”
于是雷凌在姣儿的帮助下略略装扮,以免在街上行走时给人认了出来,便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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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砷信中所述地点。
这地方离锲镂总舵其实极近,也不知宅子的主人是因为住得太近被揽入帮中,还是先入锲镂帮以后才搬家至此。雷凌下马,步在宅子四周东张西望,寻找秦砷身影,却看见大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二字:“进来。”
这二字极其潦草,要不是雷凌读过秦砷的信,势必认不出来,也因此,他一见二字便知是写给自己看的,大着胆子走了上前,打了打门。
却看一个小厮打开了门,探头道:“你是谁?”雷凌道:“我找秦砷。我是他义父。”那小厮笑笑道:“这边请。”
一进宅中,却见这地方极其空旷,毫无陈设,加上宅子之大,彷彿能容二三百人。小厮直直走向最底端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道:“主人和他在里面饮酒,雷先生自便罢。”话说完,二人已到门前,小厮敲了敲门,便自离去,雷凌也看不出他要到哪里歇息。
却见这门自己开了,秦砷满脸堆笑地道:“义父,您来啦!来,进来喝一杯。”说着自坐回椅上,取二个不同酒壶,分斟二杯酒。
这房间并不大,里头只有一张放了二个酒壶、五个酒杯的方桌,及三张大椅。最靠门口的一张椅子空着,显然就是留给自己,秦砷坐于一张,另一张椅上却坐了一个高大精壮的人物,肤色白腻,粗眉大眼,嘴巴大咧咧的笑着。
雷凌惊道:“是你!你当年突然消失,人人都道你已经死去,没想到你还活在这里?”那人笑道:“我被抓到这个帮来干活,运气好,赚得多,只得金盆洗手,但你义子跑进来惹事生非,我自然是要揩一揩油的。没办法,强盗嘛!”正是高均。
雷凌道:“这宅子是新的?”高均道:“他说要开个大宴,我只好资助他一下。”秦砷笑道:“再连本带利的还给高大哥去。坐罢,敬你一杯。”说着伸掌朝方才斟好的二杯酒比了一比。
雷凌拉开椅子坐了,道:“明明是二杯,怎么说一杯?”秦砷笑道:“因为你只能选一杯。”说完饶有兴味的望着他。
雷凌道:“说罢!”
秦砷道:“我们先前的约定里,你分走帮中四成财富后,有二个选择,一是远走高飞,二是入帮做我下属。”指着左首一杯道:“不想再见到我,就选这杯。”又指右首一杯道:“甘心为我做牛做马,就选这杯,只是这杯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风险。”说着举起他原本在饮的一杯,道:“来罢,义父,我敬你。”脸上的笑容却是阴邪到了极处。
雷凌道:“不喝,便不合作了,对罢?”
秦砷道:“那当然,你连我这点心意都不受,分甚么赃?”
雷凌向高均道:“你前面放着二个杯子,你也选过了?”高均道:“简单的游戏规则。但你分的比我多。”雷凌道:“你选哪杯?”高均道:“我虽不想远走高飞,却不敢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雷凌道:“我就信你选错。”反而举起既得做牛做马,又有风险的一杯,向秦砷道:“请!”
秦砷道:“请!”一口干了,笑道:“如此最好,你们二种结果都看得见。”
雷凌指着二个酒壶,道:“你喝哪一壶?”秦砷笑举一壶替自己斟了,道:“我不喜欢风险。”雷凌脸色一变,秦砷笑道:“但我相信你会喜欢的。毕竟你是我义父,总不舍得再见不到我,对罢?”
雷凌无语,道:“你的计划?”秦砷道:“一样是这二种酒,全帮的人都进来,先喝这种酒。”说着指着自己手边的杯子,续道:“这时灯火会暗,你帮一部分人点上穴道,另一部分给高大哥点。等灯亮后,我会再让他们喝“解药”。”伸掌指着雷凌,笑道:“也就是你方才喝的那种酒了。”
秦砷道:“喝完之后,你到门口,替我毙了所有出来的人。就这么简单。”
雷凌心想:“不知又会杀掉甚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双手早已染满鲜血,重赏之下,一切也顾不得了。
一周后,秦砷大着胆子,偷偷和彭见商议一事,彭见听着有理,便替他向伍尚提了,同时应秦砷之请,没说是他的主意。
这时倚马可待兄弟俩已在容强的督促下回到帮中,伍尚召开密会,要三位门主到他房中商议要事。
讨论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四人一致赞同让容强专心养伤,让已是帮中主干、聪明勤快的秦砷暂摄容强之位。彭见亦在伍尚要求下,以私人名义写了一封信询问容强意见,容强只言由帮主全权决定,于是乎,伍尚将秦砷唤来,向他提议。
秦砷受宠若惊,道:“帮主,砷儿入帮晚,资历浅,虑事常有不周,只怕不能当此重任。何况金门之下或有许多容大伯嫡传弟子,他们都比我适合,怎么会选到我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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