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忽然想起日前观看秦砷南浅二人相斗时,秦砷脚下转动之快,已几与自己境界相同,瞬间明白过来,连忙将鞋套上。
这双鞋对她来说大了一些,但林琳一穿入便感到其中妙用,撕下二段衣襟牢牢将鞋绑在脚上,脚下一施力,竟然向天空飞出了十丈高。
林琳大惊,躺在她怀中的秦砷也是大奇,心道:“她武功高我数倍,穿上这鞋,只怕是神仙也追赶不上。”但他赞叹不出片刻,心思又全被全身刺骨的疼痛吸引了去,骂道:“死双胞……一定是那天杀的药丸……一语成谶……药丸作用是天杀的一百级疼痛……”
林琳脚下快跑,口中问道:“要去哪里?”秦砷道:“回我家……那里没人。”林琳心中一凛,但见秦砷神色痛苦,当是真想回家休息,便道:“怎么去?”秦砷道:“先直走……之后再说。”林琳忽然想起自己在山中一贯的台词:“直走。我没说话一律直走。”不禁莞尔,快步向前奔去。
南顶真本来在林琳穿鞋之时就快要追上,后来看见林琳飞向空中,尔后跑步的速度远超奔马,心中清楚她是借助轻鹄履之力,心中大恨:“那家伙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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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居然包庇他!”想起上道真人曾经予南浅一封说要给林琳的信,心想:“先找浅儿,往后再作定夺。”
这时在南湖镇的天南客栈,锲镂帮诸多首脑却在一间客房里开着密会。当时容倚马同伍尚说媒后之所以不即归帮,便是为了南下与伍销投、容强二人联系。然而容倚马亲自测过秦砷,后见骆府态度坚定,复闻弟弟容可待来信言秦砷如何安分,对秦砷已是信之不移。
容强一人坐于炕上,其余容倚马、伍销投、葛孚、高均皆立于地,五人隐隐然围成一圈,正自讨论。
容强道:“你们别再给猪油蒙了眼睛,秦砷拿奇怪兵刃伤害南浅,后逃之夭夭,被南大侠追捕,这是全部人有目共睹。本来老葛说要等他回来再测,现在好了罢,心里有鬼,不回来了,到时他还会把南大侠说成恶霸,你们信是不信?”
容倚马道:“他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是这种人。就算南浅真的有理,他一直找秦砷挑战,秦砷自然会对他大有敌意。如今南大侠追出,二人必能将话说得清楚。”他心中仍是极想称秦砷为“秦兄弟”的,只是不愿违逆父亲,只好且呼其名。
容强道:“但现在二人去了四日也没一点消息,如果不是秦砷杀了南大侠,畏罪不归,还有甚么理由解释?”
容倚马道:“外头蝗灾严重,二人言和后在某处避蝗也说不定。他们自认心下坦荡,怎会想得到赶回来和我们解释有所必要?再说了爹,骆家都已经同意骆小姐和秦砷的婚事了,他岂可能是杀害骆相的凶手?他怎么能有这个胆子?我和帮主都是这样认为的。”
容强默然,伍销投把话头接过,道:“就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秦砷可怕,他就是有这个胆子行他人不敢行之路,才得以履险如夷避过猜忌。但容大哥,别这么轻易给他骗了,难道你现在信任他,已经超过信任我了吗?”
容倚马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可能呢?我对你仍是一般信任,只是……你还年少,也未必不会有失准之日。”
伍销投瞧出容倚马的眼中疑忌,恼道:“好啊!我怎地忘了,自你打我那一掌以来,就不会再采信我的意见了,是也不是?我就是太宽仁,早忘记当日之事,要是秦砷,哼!哪天你派个不要命的打他一掌,那人马上就会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信是不信?”
容倚马道:“你未免太将秦砷小人看待了,他怎么可能是这等人?你可知道不只可待,连彭兄弟及木门、玉门下都有人称他好学无邪。我就是和帮主测过他好几次,如今才敢帮他说话,老葛,你说呢?”
葛孚听他们争得激烈,哪敢争上一句,只道:“日久见人心罢了。”他是秦砷的接引人,自然打心底不会也不愿相信秦砷是个既杀宰相、又谋篡帮之人,但正是因他的立场显而易见,反而不能多说甚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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