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府的城隍庙位置并不偏僻,按理说该是城中寸土寸金的地方,后面却留有一大片空地。
因为一直无人经管,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灌木林。
沈仲磊上任之后也对此表示不解,但是听衙门里的老人儿说,早年间城里几个富户原本是想凑钱扩建城隍庙,所以才将后面一块地空了出来。
但是就在工人都请好了,即将去买材料的时候,却出了些意外。
出钱的几户人家接连出事,大家都说这是城隍老爷给的警示,不让动土施工。
后来似乎还特意找人来掐算,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不宜动工。
于是扩建的事儿就这样搁下了,这块地也受到牵连,成了谁也不愿意沾边儿的不祥之地,一荒废就是十来年。
沈仲磊从衙门带人出发,来到城隍庙后的小树林。
这里已经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排查过了。
因为老刀等人放出去了消息,所以等沈仲磊到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沈仲磊下了马车,冲着小树林里扬声道:“本官已经来了,你们还不现身么?”
不多时,林中走出一名身着黑衣黑裤,脸上也蒙着黑布的男子。
围观的老百姓登时一片哗然,窸窸窣窣交谈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就是老刀啊?”
“看着也不是很凶的样子嘛!”
“他捂得这样严实你看得出什么来!”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我听说像这种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人,都不是那种长得凶神恶煞的,反倒看起来都普普通通的。”
不论老百姓怎么议论,谢延却一眼就看出,来人虽然与老刀个头身形都十分相似,却绝非老刀本人。
谢延微微偏头,对身后的手下低声吩咐道:“老刀不在这里,传令下去,按第二套计划行动。”
“是!”手下领命离开。
谢延也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假老刀身上的时候,带着一把弓箭李悄悄离开。
沈仲磊谨慎地与假老刀保持着距离,扬声道:“老刀,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根本无路可走,不如直接放下兵刃投降……”
“我老刀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一直做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但是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
“无论出多少钱,我们都绝不会对孩子下手。”
沈仲磊沉着脸道:“这些话,你大可以留着到了衙门再说。”
“去衙门?被你屈打成招么?”假老刀闻言扯起一侧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逼近两步道,“就算我这些年的罪行罄竹难书,做过的我认,没做过的,死也别想安在我头……上……”
话没说完,他突然觉得心口一凉,紧接着剧痛袭来。
假老刀缓缓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口不知何时竟多出来的一簇箭羽。
他茫然地抬头看向前方,甚至连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都不清楚。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留给假老刀去想明白这一切了。
这一箭正中他的心脏,鲜血争先恐后地喷涌出来,很快就浸透了衣衫。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假老刀身子一晃,轰然倒地,激起烟尘无数,围观的人群才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其中还夹杂着少部分人拍手叫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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