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也跟着笑了:“你不是也说了么,裴牧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利用他统治裴氏,你才能做到全身而退,不是吗?”
“不,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控制一个财阀,更没想过要成为一个财阀的主人,至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黑马公司一个好的未来,其实我始终都坚持认为财阀制度是一个畸形的制度,在这种高压统治之下,是早晚都会有人反抗的,就算没有苏飞,也会有你,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曲项然语气平静的补充道:“成为财阀,我也会成为一个众矢之的,成为我曾经痛恨的人,成为想被人推翻的目标!相比之下,经营好黑马公司对于我而言才是一个最为合理的选择,因为以黑马公司现在的体量,不管政权如何更替,都没有人可以撼动我们的位置,我之所以要拿下裴氏,只是为了给黑马公司打造一个适合生存的土壤。”
宁哲打断了曲项然:“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出找我的目的。”
“这正是我的目的,我希望能够跟革命军达成合作。”曲项然感受到了宁哲的不耐烦,切入主题说道:“原本我没想让这份合作来的这么早,但革命军已经跟吕氏开战,并且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全面战争已经无可避免,跟黑马公司合作,至少可以增加你们的胜算,我不想看着你被毁灭。”
“我并不觉得这是你的一片好心。”宁哲警惕的回应道:“叛军带给金钦环的伤痛,我至今仍旧历历在目,我并不认为你是带着善意来的,你的诉求究竟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叛军是我扶持起来的,但我的重心仍旧放在黑马公司身上,针对你的一些行为,都是黎东发做的,其实他早就到了岭北,而且我也给他下了命令,要他率部支援革命军,但他已经反叛了黑马公司,目前下落不明。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你证明什么,也不是推脱责任,而是因为在那个时段,对金钦环怀有敌意,本就是一种政治正确的表现,可以让其他势力消除对于叛军的敌意。”
曲项然顿了一下:“我努力想要打造出一个完美的企业,但这个企业也是需要继承人的,思瑶是我唯一的女儿,而她跟你关系匪浅,这也是我愿意跟你谈判的原因,你我都是流民,或许我的目的没有你那么纯粹,但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希望革命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只因你我都是流民,至少曾经是。”
宁哲思考了一下:“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不需要你配合我做任何的军事调动,只要你能够照顾好思瑶就可以了,如果你真的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我可以帮你缓解一部分压力。”
曲项然直言道:“一旦金钦环出兵,叛军将对裴氏的部队展开总攻,借此吸引夏侯氏和景氏的注意力,让你们有足够的精力跟吕氏交战!如今的裴氏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我可以吞并他们,就会向景阀边境布置兵力,到时候景氏的人不敢动,夏侯氏为了防止我们趁乱吞并景阀,也会投鼠忌器,接下来的压力,就需要你自己承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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