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军营。
吕左离开审讯战俘的帐篷以后,站在了外面的一个火盆边上,摘下自己的皮手套,在火盆边烤着手:“在接替你的职务之前,我本以为对付这一群流民,是一个十分轻松的工作,但真到了这里之后,我发现这些流民的反抗意志和武器装备,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是在西部军区调上来的,而西部军区的主要作用,是防备夏侯氏的入侵,对于金钦环没有了解也是正常的,这些流民能够被财阀视为心腹大患,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他们跟你看见的其他流民一样,都用木棍和石块作为武器,哪有跟财阀叫板的资格呢?”
吕涛在火盆里夹起一块火炭,点燃了嘴里的烟:“我认为你现在的指挥方式和作战策略是有问题的,自从接管指挥权以后,你始终在采取试探打法,对金钦环采取炮击,虽然将伤亡比保持了一个持平的状态,但仔细计算,咱们还是吃亏的。
吕氏目前正在双线交战,大批物资全都运送到了景阀战场那边,而金钦环这边则是临时决定发动的战争,目前双方交战的地点在迷雾森林,距离我们最近的物资中转站有上千公里,而敌人背后就有自己的兵工厂,这样单纯的拼物资供应,我们完全不是对手,一旦金钦环在我们物资不足的时候对我们发动反攻,我们会很容易落入颓势。
我们双方已经交战了几天时间,而金钦环那边始终在防守,甚至还在炮击当中占据上风,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们看出了我们的战斗意愿不强,认为我们在采取引蛇出洞的战术,所以保持着高度警惕。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凭借迷雾森林的天险,完全无惧我们的进攻,准备利用地理优势跟我们进行消耗,如果他们真做了这种选择,就重复了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一旦我们这边的炮弹消耗见底,恐怕就是他们主动出击的时候,对待金钦环,必须料敌从宽,不可大意。”
吕左听到吕涛的回应,侧目看向了他:“吕涛,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西部战区出来的人,都是纸上谈兵的酒囊饭袋啊?”
吕涛闻言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记住,现在我才是进攻金钦环的总指挥,而你只是一个参谋长而已,我想要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我,而且我身边也有自己参谋团队,作战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既然是被上面派下来做花瓶的,那你就安心做好自己的花瓶。”
吕左并不领情,甚至有些轻蔑的看了吕涛一眼:“站在个人的角度上,我也想劝你一句,如今你已经被边缘化了,要做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你不插手金钦环作战的相关事宜,我不会让你背黑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吕涛微微一笑,继续抽起了烟:“当然,你我都是军人,军功便是走到高处的垫脚石,你是怕我抢了你手里的这张肉饼。”
“怕?”吕左哈哈大笑:“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但元老会仍旧毅然决然的把你给撤了职,说明他们已经不在乎你的情绪了,这个跟头,你十年都爬不起来,赌一把吧,等琼岭会战结束,就算你还能坐在副帅的位置上,手里的兵权也没了!一个不被元老会信任的将军……哈哈!”
“我跟你赌了。”吕涛也跟着笑了笑:“就赌这次的风波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信吗?”
“拭目以待吧!”吕左目光轻蔑:“但是在这个赌注完成之前,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碰我的兵权!”
吕左身为军方的副帅之一,奋斗的目标肯定是要接替吕嘉祯的位置,跟吕涛之间也是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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