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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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白毛女初现(六千五)
    “小陈啊,你怎么会想着大老远的把匪首带回来?”猎人中队回到晋城之后江东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正月不知道旅长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怪他没有将南霸天等人现场诛杀吗,他挠了挠脑袋如实说道:

    “我听说旅长之前在山东给小鬼子开过审判大会,那次大会结束之后招到了很多新兵。”

    “抓到南霸天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也可以给土匪开一个审判大会啊,让周围的百姓们看到独立旅正在实打实的做事,这样也算是给独立旅做了一次宣传。”

    “咳咳,在军官培训班的时候旅长讲过这方面的内容,只是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陈正月说完脸上现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态来。

    江东越听越觉得稀奇,越觉得有趣,

    “对,我讲的内容中包含有这方面的意思,看来你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很不错!”

    对军官和政、工干部的培训已经进行了快一个月,这是江龙第一次见到手下军官将课上的内容与战场实际结合起来。

    这很不错,至少证明了对军官的培训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的思维惯性和行事作风。

    不怕慢就怕站,只要军官们学会自己动脑子去思考,终有一天能够将江东课上的讲授内容与战争形式融会贯通。

    得到江东的夸奖后,陈正月露出了略带羞涩的笑容,

    “都是旅长教的好,我还有很多地方不理解。”

    江东拍了拍陈正月的肩膀,

    “不着急,慢慢来。青龙寨的事情猎人中队做得很好,你先带弟兄们去休息吧,匪首我会交给政、治部,由他们组织审判大会。”

    “是!”陈正月十分干脆地敬礼离开。

    陈正月离开之后江东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不错,不错,能打仗的人都不是傻子,看来这个军官培训班得一直开下去……”

    陈正月原本只是山中一名猎户,每天除了上山打猎外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更别提军事与政、治方面的问题了。

    加入独立旅之后,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战略中增长了战争经验,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和指挥官。

    现在他又接受了军事理论的教育,并且正在将理论与战场经验结合起来,照此发展下去,陈正月将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现代化军事指挥官。

    以后独立旅的军官们将会有两个老师,一个是血腥残酷的战场,一个是有着丰富现代军事理论的江东。

    “对四个匪首仔细审讯,一定要将他们所犯过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地列举出来。小喽罗们和往常一样让他们相互揭发,只要身上背有无辜者的性命,那就让他们和匪首一起接受公审。”

    江东找到王良对他说道,

    “政、治部先拿出一份公审大会的正式流程来,以后的大会皆照流程办事,将之打造成独立旅特有的一项政、治活动。”

    王良自从担任政、治部主任之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个小本子,他会将发现的问题及时记录下来,回到政、治部后他会将这些问题归类并想出解决的策略。

    独立旅的每一个军官都在你追我赶地进步着。

    他将江东交代的事情一一记下,看了看本子对江东说道:

    “旅长,这次审判大会我打算将它放在城里,不在军营里开。青龙寨为恶一方,晋城的百姓肯定也有人遭其毒手。将南霸天等人在群众的面前进行公审,可以提升我独立旅的形象,让老百姓真真切切地信任我们。”

    “好,就按你说的办!”江东赞许地点点头,眼神之中还充斥着鼓励和信任。

    “请旅长放心,政、治部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提议得到江东的同意之后王良很是高兴。

    政、治部成立以来还没有做出一件拿得出手的成绩,这段时间王良一直在努力提升政、治部的存在感。现在机会上门了,他自然会将之牢牢把握住。

    离开政、治部后江东又赶往文艺工作队,白毛女第一幕已经可以登台演出了。

    最近文艺工作队的演员们一直在紧张的排练着,因为江东一直在催促他们。

    江东刚走进文艺工作队的驻地就听到嘹亮的民歌声,其后是一句句他精心编写出来的台词。

    江东和小豆子站在排练场外静静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以他这个21世纪人的眼光来看,白毛女的第1幕已经臻近完美了。

    因为是第一次在平民百姓之中推出歌剧的表现形式,江东力求将之做到最好,争取一炮而红,在民众中引起轰动。

    “啪啪啪………”

    第一幕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长,演员们排练结束后江东和台下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

    “旅长,您觉得怎么样?”

    黄慧文身穿一件红色的朴素布衣,漆黑的秀发上扎着一根红头绳,一神一态皆是歌剧中喜儿的形象。

    江东看着黄慧文和他身后的演员们,

    “很好,很好,我现在几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了。”

    “耶……”

    “好啊……”

    演员们高兴的鼓掌拥抱,因为江东此前对他们很是严厉,每次来几乎都会挑出一大堆的问题。

    “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正式开始第一场表演!”等演员们安静下来之后江东说道。

    闻言众人的脸上既有期待又有紧张,黄慧文抚了抚胸口后问江东:

    “旅长,第一场是给咱们独立旅自己的战士表演吧?”

    江东摇头,

    “第一场是最新鲜和最新奇的,除独立旅游的战士外,我准备让城中的百姓一起来观看。位置就在大校场上,我已经让警卫营在那里搭起了一个足够高的舞台。粗略估计,第一场观看的人数应该会有个两三万。”

    “嘶……”

    听了江东的话后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三万人,他们中间有的人还没见过两三万人聚集在一起的样子,更别说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了。

    “不要有心理压力,正常发挥就好,以后你的舞台会越来越大!”

    留下一众演员们紧张的讨论,江东让警卫营派一个连的战士去城里通知老百姓们来看歌剧。

    “铛铛铛……”

    为了吸引足够的注意力,警卫营的战士们提着个破锣敲得铛铛响。

    “下午四点,独立旅将在大校场上演出歌剧白毛女,老少爷们都带着家人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四点,歌剧白毛女,很好看哦!”

    “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

    因为是第一次演出,如果不这样宣传一波,老百姓们很可能不会有兴趣。

    只要让百姓们迷上歌剧,以后就不用这般大费周章的通知了,需要在大门口贴张纸告知一下时间和地点,就会有无数的人慕名而来。

    就如后世看连载小说一般,一日不得看,那是抓心又挠肝。

    要是作者君断更一天,读者大大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以后晋城的老百姓也会体会到这般抓心挠肝的感觉,江东都能想象得出剧迷们看不到演出时那种浑身不得劲的样子。

    “娘,街上的兵哥哥说晚上有大戏看欸,我们去看戏好不好?”一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冲进屋子。

    妇人正在忙碌,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晚上我还要给你爹做饭呢,都是一群当兵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要嘛娘……”小女孩揪着妇人的袖子左右晃荡,“不是兵哥哥,是白毛女呀!我要去看嘛,我要去看嘛……”

    “白毛女?”妇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娘,什么是白毛女呀?”小姑娘好奇地问。

    “我小的时候听我娘讲过太行山里有一个白仙姑,难道白毛女就是白仙姑?”妇人也来了兴趣。

    “那我们去看好不好呀?”小姑娘说道。

    “额……”妇人仍然有些犹豫,看到闺女那好奇可爱的样子后她说道:

    “行,娘带你去。你爹爹也是给江长官做事,听说那个活不累,让他回家饿一会儿也没事,咱们看完戏再给他做饭。”

    “好呀,好呀!”

    妇人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你爹爹恼了,你就说是你拽着娘去的,懂不懂?”

    小姑娘清澈纯洁的眼眸中闪过一次狡黠,

    “嗯嗯!”

    因为警卫营的弟兄们喊得卖力,以至于晋城中绝大多数的人家都听到了今天演出歌剧白毛女的消息。

    老百姓面对什么是歌剧,什么是白毛女很是好奇。

    在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绝大多数的人家都打算去看一看,瞧一瞧。

    时间很快接近四点,各家各户的人们走出房门、走出巷子,走上街道,星星点点的人群慢慢汇聚成一股汹涌的人流,人流如移动的河水般走向大校场的位置。

    在校场里,警卫营的战士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了中央。

    有诉仇大会和英雄赞歌运动在前,弟兄们对这样的机会已经习以为常了。

    警卫营协助文艺工作队的人组织会场,将到来的百姓们有序的安置在校场的各个位置。

    这次独立旅的动作很大,晋城中各股势力的代表也都混在人群中来到校场。

    其中有军统、有红党,有卫立煌的人,有阎锡山的人,还有有日本间谍,所有的人都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而来。

    独立旅日新月异的变化让各方势力大为震惊。红党算是发展得快的势力了吧,但是比之独立旅声势和气势却要弱上了许多。

    各方震惊的同时也想搞清楚江东究竟有何良医妙药,因而独立旅和江东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不会放过。

    除心怀叵测的势力外,晋城中的商人、普通百姓以及吃饱了饭没事干的地主也都来了,可算是各个阶级齐聚。

    下午四点,演出正式开始。

    江东对歌剧白毛女有足够的自信,因此开场没有任何的渲染发言,直奔主题。

    “太行山呀嗨

    高呀高呀嗨

    山清水秀哈哈嘿

    好地方呀嘿

    太行山呀嗨

    好地方哟嘿

    山清水秀哈哈嘿

    …………”

    随着一声熟悉的旋律在台上响起,校场里的数万人齐齐抬头,那一致性好似之前排练过一般。

    民歌声悠扬婉转,带着太行山特有的韵味。

    随着歌声临近,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了舞台上。

    那是一个包着头布,身形略微勾楼的老农,他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唱山歌。

    在老农的面前,绿油油的麦浪在微风之中翻涌。

    山歌嘹亮,老农脸带笑意,他用沧桑的手抚过一片片麦苗,那温柔的感觉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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