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极大人,我等绝对与那些凶徒无关,”
几名大赵人当即跪在地上,紧张地表着忠诚:“我等对大正的忠心,苍天可鉴,日月可明。”
“我可给这几人作保,他们绝不可能与大赵余孽有所关联。”
福泰适时的出声,并补充到:“这几个月以来,他们配合我抓捕了不少大赵余孽。”
努尔哈极的目光这才从他们身上离开,说道:“我需要你们派遣所有兵力,以及可以信任的人,务必要把凶徒找出来。”
听到他的话,不少人发出了质疑声。
“可我们又不知道那些凶徒的模样,怎么找?”
“既然他们动手用的是兵器,那必然不可能舍弃,或许可以在这上面找找看。”
“如果他们把兵器藏起来了怎么办?”
“若是没有找到人,还惹落了那些凶徒,那又该如何?”
“……”
福泰没有开口,只是静静望着努尔哈极。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而且还确认努尔哈极的主意与他一样,只是身为县令的他不方便说出来。
“我找人打听过,驿站那里应该还有一名大赵女子,对方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可能也来到了此地,可以尝试找出她。”
待得所有声音消失,努尔哈极冷笑道:“如果还是找不到,那就逼他们出来。”
“逼?怎么逼?”
一名蛮人面露不解。
“以凶徒帮凶的名义随便抓几个人,然后召集县里所有人,表示若不供出凶徒,就会在第二天处死那几人。”
努尔哈极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咧嘴一笑:“然后,将他们关入大牢就可。”
有人问道:“如果凶徒还是不出来呢?”
“那第二天处死那几人后,再抓一批人,人数翻倍。”
努尔哈极言行举止平静无常,仿佛说的不是什么生杀之事,而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那些大赵余孽大多比较在乎同族性命,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还真能让他们自己站出来。”
“他们说不准会去劫狱,到时我们只需在里面布下天罗地网。”
“不止如此,如果他们不站出来,此举也能威慑其他大赵人,使得他们不敢对那伙凶徒施以帮助。”
蛮人们互相交流了几句,最后都肯定了这个主意。
这么一伙凶徒就在眼皮下,如果不把他们收拾掉,那自己等人寝食难安。
“既然如此,那么诸位现在就去调动手中的力量,稍后所有人在衙门门口集中。”
福泰拿起惊堂木拍下,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一众蛮人迅速散开,很快就离开了衙门,但也有少部分无人可用的蛮人选择留下。
“......”
衙门内的几个大赵人,并没有任何担心。
身为出卖同僚才换得现在位置的他们,家人必然不会被当做诱饵。
相反,他们还十分迫切地想要抓住凶徒。
毕竟若不是凶徒将一个蛮人这般虐杀,又怎会惹得自己几人被怀疑,差点就要落个性命不保。
或许,回去后可以打听下凶徒的信息。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如此,于是都会心地笑了笑。
“开门!快开门!”
集合好的数百名人纷纷上街,封锁住主要出入口后,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
在这个过程中。
不少搜查之人会故意的大力搬运某些东西,以损坏它们,来发泄对冬日行动的不满。
部分人在搜索到财物后,更是会拿走大半。
但凡敢有阻止,就以抓捕来进行威胁,使得那些普通的大赵人敢怒不敢言。
这样做的人,通常是大赵人。
反倒是那些蛮人,因为早先从大赵人手中掠夺了足够的财富,看不起这点小钱,不屑于去动手。
而且他们大多时候只是在旁边看着,做着甩手掌柜。
“废物一个,穷得连枚铜板都没有。”
“贺世,如果在附近发现有陌生人,记得告知衙门,知情不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几名士卒踹开了地上的破衣服,没好气地走了出去。
“几位军爷慢走。”
长相莫约五十好几的贺世,点头哈腰,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将门关上。
把门栓放下后,他没有整理散落满地的物品,而是径直走入了里间。
“两位大侠,人已经走了。”
贺世来到角落处,敲了敲没有几把米的米缸。
然后双手抱着米缸,用力将一侧抬起,一点一点地将米缸移开。
米缸下方。
赫然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老人家,多谢了。”
江仁从入口走出,正了正头上的斗笠。
纵然屋内比较昏暗,身上还套着夜行衣和黑袍,但白日行动还是让他有种极为不适的感觉。
就如同连续坐了几天的老式大巴。
不剧烈运动还好,一旦剧烈运动就不好说了。
万景浩也随之走了出来,道了一声谢。
从驿站离开的他们,在天亮之前来到了定和县,恰好遇到了外出的贺世。
随后在得知他们想找个隐蔽的休息处后,他什么也没有询问,便将他们两人从小路带回自己家。
贺世摆手说道:“不要叫我老人家,我今年才三十二岁。”
万景浩惊讶问道:“那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此事说来话长。”
贺世摇摇头,并不准备解释,又说道:“承宁路驿站有一名蛮人被杀,是你们动的手吧?”
还不等江仁两人回应,他又接着说道:“算了,是与不是都不必与我说。他们刚搜过一遍,短时间不会来第二遍,你们可以安心休息了。”
万景浩脸色一僵,不知该说什么。
江仁笑笑,开口说道:“贺兄,我对你变老的故事很有兴趣,如果你愿意跟我说说,我虽然没有酒,但我有刀。”
“两个人能做什么?”
贺世摇了摇头,径直走出了里间,开始收拾屋中被翻乱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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