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下,自己不捧不抬举,难道要等别人?何况,郭大靖的功劳是实实在在的,只不过是论功行赏,并没有任何弄虚作假。
刘兴祚点头赞同,笑道:“正当如此。”
转头看见刘奇士走进来向自己施礼,张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刘旗官率部袭城,功不可没。”
刘奇士赶忙谦虚道:“些许微功,不敢劳将军夸奖。”
刘兴祚并不夸赞手下,开口问道:“郭大靖呢,破城之后怎么不见他?”
刘奇士嘿然笑道:“他在后面,给伤兵包扎治疗呢!”
哦,刘兴祚有些讶异,说道:“没想到,他还会这个。”
刘奇士咧了咧嘴,样子有些怪怪地说道:“嗯,是个好裁缝。”
张攀也迷惑不解,治疗伤兵怎么还和裁缝扯上关系了。
刘奇士挠了挠头,把郭大靖奇特的治疗方法简单讲了讲,最后还总结补充道:“好象挺有效,至少止血挺快的。”
拿针线把伤口缝起来?!怎么听着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要说真刀真枪的厮杀,血肉模糊是常事。张攀和刘兴祚,乃至大多数军人都习以为常。
可要说到打针,现在是缝针,却会让很多大男人也望而生畏,也真是挺奇怪的事情。
“这个——”张攀猜测着说道:“可能是祖传秘技,咱们孤陋寡闻。”
刘兴祚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个猜测。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
缝合伤口,涂抹伤药,包扎固定,郭大靖处理完了最后一个伤员。
东江军有那么几个军医,准确地说,都是二把刀,只会处理简单的伤势,手段很单一。
而在那个时代,也没有外科手术,能给你包扎上药,就已经不错了。
郭大靖学过战场救护的常识,又敢下手,虽然手法令人感到不适,但效果还是挺好的。
“谢谢大靖兄弟。”伤员长着一脸胡子,缓醒过来后,用感激的眼神望着郭大靖。
对于他这样的重伤,几个军医几乎就是放弃治疗的态度。那么多伤员,先挑存活率高的救治,尽管残酷,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郭大靖给他认真地治疗包扎,又是烙铁,又是缝针,把人弄昏迷了,自己也忙活了一头汗。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没疼死,真是小强;醒得还挺快,身体素质真不错,很有活下来的希望。
郭大靖伸手拍了拍伤员的肩膀,微笑道:“不用谢,安心休养。这伤不算重,十天半月就活蹦乱跳了。”
安慰是必要的,重伤说成轻伤,轻伤就说蹭破点皮,对于伤员的心理是很大的鼓励。而求生欲望,能让人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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