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姓包的为何能如此从容,也不见用法器法力护体,在重重木灵霞光中自如游走,仿佛是在游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难道是小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个姓包的人间修士是如尊圣老母一般级数的高手?
只听包正在霞光中一面游走,一面放声笑道:“好手段,穆姑娘看来成道不久,却有如此法力,当真不愧是太乙神木所化。只是可惜了......似你这般实力,若是肯走出阴阳界,便可见识外面的大好山河;若肯为我大艮效力,更可名垂青史,就如那大震太祖、明武皇帝一般,岂非是妙?”
“外面的大好山河嘛......”
穆桂英被他说得心中一动,她虽是神木所化,却天生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却偏偏闷在这泰山府阴阳界,若不是还有一帮花花草草跟随着,恐怕早就被这黑白二色的世界活活憋死了。
她成道数百年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挑战阴阳界的各路修士、精妖,可她有明师教导、根角又十分深厚,谁能是她的对手?这泰山府阴阳界有名又姓的高修早就被她打惨了,每次一见她来上门‘切磋’,立刻就跑到泰山老母面前哭唧唧的诉苦......
本来也没动什么心思,偏偏上次穆瓜从人间归来,向她各种夸耀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如何,什么各种甜点、八大菜系,什么人、妖、魔、怪、道、佛、法、儒,强手如云,让她听得口水都险些掉落下来,只是碍于恩师严令,只能苦苦忍耐。
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无礼,见面就说包正是个奸细,左右不过是想要同这位人间来的超凡高手‘切磋’一番罢了。
如今被包正再次勾动心事,穆桂英只觉心痒难耐,忍不住挥手收去青霞,凤眼死死盯着包正看了一阵子:“你刚才是如何做到的,居然能在本姑娘的‘千刃明霞’下自如游走?”
包正笑眯眯地道:“穆姑娘法力高强,见识却是一般呢,我这门神通叫做‘紧急避险’,想是姑娘不曾听过?”
他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刚才不仅动用了这门大神通,更暗中将以身试法神通催至顶级,化为非攻之体,这才勉强可以在千刃明霞中自如游走,即便如此,每每被明霞侵削,仍有切肤之痛,非攻之体不在佛门金刚不坏大神通之下,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呢。
“紧急避险,紧急避险......”
穆桂英重复了几次,有些好奇地道:“果然没有听过,你是人间的法家修士?”
包正笑道:“哈哈,不愧是泰山老母高弟,穆姑娘见识不凡,佩服佩服。”
穆桂英又问:“人间像你这般实力的修士可多吗?”
远处的李静虚顿时歪了歪嘴,心说好家伙,这家伙才修炼了几年,就已经是如此强悍,本祖师的道统都被他随手灭了,像他这样的‘怪物’若是再多几个,我们还能活吗?
完了,这位穆姑娘法力高强、根角非凡,人也足够聪明,可还是被包正这狡猾的家伙勾起了好奇之心,真是不知人间险恶、社会危险啊......
“哈哈,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若是够强,也就不会在北国战场如此狼狈,被那北国萧后的天门阵难住了。”
包正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道:“穆姑娘是不知道啊,我大艮与北国交兵,那北国萧太后摆下天门大阵,此阵竟是太乙真仙、人族之望、吕洞宾吕祖所创!
当年吕祖就是凭借此阵封锁妖族天庭,为人族争来喘息发展的机会,穆姑娘试想,吕祖当年能凭此阵法称‘祖’,这阵法又该是如何神奇?阵中又该有多少高手?
本官这点能力,确是无法破阵呢......”
穆桂英听得眼睛越发亮了,心中激动之下,连带着身后的穆柯山都跟着跳动了几下,看看包正,摇头道:“我不信,你已经很强了。”
“强中更有强中手啊穆姑娘,否则以我性情,又怎会在佳人面前示弱?”
包正摇头道:“要破此阵,难于上青天!”
极乐童子李静虚心道,‘来了来了,果然如此,本祖师就没看错人,姓包的简直狡猾如同老狐!’
穆桂英听得心中发急,追问道:“我不信!难道就没有任何破法?”
“要说破法吗,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包正看看她,似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摇头道:“算了算了,见到穆姑娘便知此法不可行,还是不说了,本官这就回去人间,告辞告辞。”
说话留一半,急死活神仙!
“你给本姑娘站住!”
穆桂英顿时大急,一挥手放出经天青霞,阻挡了包正的去路。
“不说清楚不许走,再要吞吞吐吐,别怪本姑娘翻脸无情。”
“哎,穆姑娘何必如此啊......也罢,既然姑娘要听,本官就罗嗦几句。”
包正道:“那天门阵内借大衍之道,大衍之数必遁其一,此便为大阵生枢,可借此周演无数变化。
外布一百零八大阵,暗扣两仪四象,借力天地、封锁真仙,可斩超凡!阵法演化,对应天理,当称天门!
要破此天理之阵,必以天地存中之先后天五行之道抗衡,本官不才,已集齐四方四鬼,如今却还独缺一位东方木鬼。”
“你果然是冲着本姑娘来的!”
穆桂英凤眼一竖,煞气凛凛地瞪视着包正:“本姑娘本体乃是降龙木,只因耐不过无数岁月侵袭,这才不得不该修太乙先天鬼道,岂非正是你所说的东方木鬼?”
“是啊姑娘,这个人好生大胆啊,我听着他好像是在赚姑娘您呢,您可不要上当受骗啊。”
柳树精小丫鬟也在一旁帮腔:“姑娘,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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