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笑着看了看他,又抬头看了看矗立在真魔祭坛中的魔尊雕像:“包大人,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话吗?”
“没办法,谁让包某心中实在是好奇呢?
阁下既然破坏了超凡协议,总是要有所交代的,今天就是包某不问,只怕大艮的两位武圣皇帝也不会放过你。若是阁下担心被他听到......”
包正说着用手一指祭坛中的魔尊雕像笑道:“本官毁了它也就是了!”
说着幻化出一只法力大手,对着魔尊雕像盖压而下。
“嗡!”
一声刺耳嗡鸣响起,魔尊雕像爆发出耀眼的黑红光芒,形成一个护罩,要抵住包正这一掌。
“谁敢冒犯本尊法体!”
魔尊雕像忽然开口,声音苍凉古远,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包正摇头笑道:“不过石雕泥塑而已,也敢妄称法体?给我破!”
法力大手下压之势顿时加快,掌心中更是多了雷霆生灭,风雨苍电,一团团的玉白火焰在掌中飞旋,与雷霆相触,就是阵阵霹雳爆响,与风雨相交,就是热雾袅袅,蒸发一切!
正是法家‘势’神通与法力大手完美结合,令其威力更上层楼。
虽有地脉之穴扰乱天地力量,但此刻正是大艮接手地穴,正在重建护城禁制的一刻,包正又有足足三万多年的渊深法力,居然被他成功借‘势’天地,一掌落下,仿若天倾!
“这不是外景魔相,想不到包正这个法家修士也有如此的手段?”
韩德让双眼一亮,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好一个包龙图啊,不枉自己一直留意,果然是手段惊天。
“乒!”
法力大手一路直线落下,所过之处,魔尊雕像放出的黑红色魔光如同是热刀下的猪油,遇之即散,被法力大手轻轻一拍,发出一道刺耳哀嚎,就此烟消云散。
包正收回法力大手,满脸笑意地望着韩德让:“如今阻碍已去,阁下可愿去包正行辕一坐?”
韩德让看了看他,失笑道:“包大人好有意思,你亲手毁了本官用生命也要保护的魔尊雕像,如今简直就是本官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如何还会去你行辕做客?”
“包大人,此人乃是魔国重臣,南院枢密使韩德让,正是我天朝大敌,大人还请小心!”
身后马蹄声响,一身金甲的狄青率领着几十名亲军飞驰过来;猴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正身旁溜走,居然混进了这帮亲军中,此刻正冲着包正一阵抓耳挠腮,他的变化之法虽妙,可惜就是化成了灰包正也能认出他。
不用说猴子定是手痒了,刚才混入军中不知打杀了多少魔国兵将呢,包正只希望这猴子没有显露出妖圣的实力。
这就是法家人物的强迫症了,面前这个韩德让来历大有可疑,或许正是首先撕毁了超凡协议,可包正却不允许自己一方首先‘毁约’。
狄青适才远远就听到包正对韩德让所言,心中不禁大惊,身为监军哪里有私交敌国之臣的道理,就算您是真仙入朝、身份超然,连两位‘先皇’武圣都宠着您,那也不能这么干啊?
“包大人,万万不可啊!”
韩德让笑道:“贵军元帅看来很是反对包大人的做法,本官看还是算了,不如你我做过一场,分个胜负输赢。
实话说,能够遇到包大人这样的好对手,本官确是有些手痒了。”
“还本官?包某虽不知阁下为何会传出与那北国皇后萧燕燕有私一事,却知阁下身份绝不简单。
韩德让?呵呵,这副躯体在包某面前怕是难掩阁下真身呢......”
包正上下仔细打量着韩德让:“要动手不是不可以,不过包某月前才于汴京突破一品境界,如今是以法家一品的身份出战,此举并不违反超品协议。
只是包某很想知道,阁下又是以何身份出战呢?”
韩德让面色微变,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虽然已经尽力压制实力,目的就是不希望被那位‘老朋友’看破,可是境界摆在这里,哪怕收敛十倍,不会被大艮两位武圣皇帝和北国那位老友发觉,看来却是未能瞒过面前这位包大人。
包正一出手他就心中有数,这位包龙图简直就是个妖孽,明明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就算在超凡中也为强者,可偏偏境界还停留在一品......
从来只听说过先突破境界而后才会实力增长的,几时见过像包正这样倒着来的?
而且包正说的没错,人家是一品境界参战,并不违反超凡协议,自己却是隐藏了超凡实力,生恐被人看破!这要是被宣扬出去,他虽说不怕什么天下超凡来共同讨伐,却担心会坏了大计。
当年欠她良多,如今她懵懂转世、错投师门,如今虽已是皇后之尊,可她当年坚持的道呢?又该如何实现?
若无自己相助,他还要等待多久,才能等来她忆起前事、重拾那超凡之上的永生大道?
所以此时是万万不能泄露身份的,就是要赌一把面前这姓包的小子究竟能知道他多少秘密!
想到这里,‘韩德让’有些心中不甘,却又是十分的好奇,竟然产生了一丝赌徒的心理。
“包大人,你究竟在说什么?为何要同一名即将成为我军阶下之囚的敌国臣子说话?”
狄青一直很尊重包正,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包大人你究竟在说什么?韩德让还能有什么身份了,他不就是魔国的南院枢密使?听说还跟魔国皇后不清不楚,在北国都被人引为笑谈。
猴子却是不住打量着韩德让,总感觉这人看着十分眼熟,却偏偏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
“狄帅,韩枢密使虽为敌臣,此刻却是本官相邀之客,任何人不得留难于他。此事就是被监察御史听到也无妨,自有本官一力承担!”
包正笑道:“韩大人,这就是本官的诚意。当然了,如果你无诚意,也可将方才包某的邀请当做是笑谈。”
“呵呵,包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来?能得包大人相邀,韩某不胜荣幸。”
韩德让哈哈大笑道:“包大人,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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