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
宛如下达至高无上的指令一般,斯凯勒那种胜券在握的高高在上,无法让新兵们升起一丝丝的反感,甚至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斯凯勒。
过去两年间,泽法夸奖别人的次数不会超过二十次,而其中,至少有十五次是在夸奖斯凯勒,让他们以斯凯勒为榜样。
而如今,亲眼看到斯凯勒执行正义时的风采,他们相信了他们的泽法老师的眼光,眼前这个将领,的确配得上泽法那么多次的夸奖。
斯凯勒那比巴金下达指令是还要理直气壮的声音,让威布尔呆愣了一下,直到巴金重新用拐杖敲打他的身体,威布尔才反应过来。
见威布尔和巴金仍要负隅顽抗,斯凯勒不屑的摇了摇头,左手轻轻抬起,一瞬间,手背上那颗鬼缚珠,光华闪动,最后凝聚成如血一般的红色。
“沉寂之狱。”
“筝筝筝~”
一瞬间,无数的鬼缚丝从甲板或者护栏突刺起来,在威布尔和巴金身周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威布尔呆呆的撞了上去。
“呲呲~”
附着了武装色霸气的鬼缚丝,犹如最为细小,又最为坚韧的钢丝一般,直接勒入了威布尔的皮肉,一道道伤势出现,血珠也顺着鬼缚丝不断蔓延。
一瞬间,鬼缚丝织成的立体蛛网,变成了森罗血网。
“妈妈!疼!!!”
威布尔呆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放声吼叫了起来,随后身体不断挣扎,那些早就勒入他皮肉之中的鬼缚丝,随着威布尔的挣扎,在他身上削下一块块部件。
他越是挣扎,受到的伤变越严重,愈发严重的伤势,也让他愈发的痛苦,使得挣扎的幅度更大,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巴金不断的用拐杖敲打威布尔,想让威布尔停止挣扎,防止伤势加剧,但是威布尔却是不管,继续挣扎着。
很快,鲜血开始在甲板上蔓延开来,看到这一幕的新兵们,都咽了咽唾沫,这半个多月,他们遇上海贼的次数也不少。
在执行正义过程中,也有无法抓捕,只能无奈击杀的海贼,但是他们从未想过,执行正义,可以是这么令人胆寒的场面。
幸好他们是海军,如果换个身份,他们是以海贼的身份看到这一幕,如果能侥幸不死,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升起当海贼的想法了吧。
泽法走到斯凯勒身边,说道:“你想直接处置他们吗?”
“要不然呢?”
斯凯勒问道,泽法想了想,说道:“我建议搞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爱德华·纽盖特的亲人,当然,我只是建议。”
泽法的话语很诚恳,他心中并没有对斯凯勒的正义或执行正义的方式提出反驳的意思,只是如果是事关白胡子的话稍微建议一下,让斯凯勒自己抉择就行。
斯凯勒也知道泽法并不是喜欢干涉的人,虽然斯凯勒倾向眼前这个爱德华·威布尔不是白胡子的儿子但是万一呢?
如果是真的话,说不定能提前七年搞个顶上战争?
一想到这里,斯凯勒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同时左手手背鬼缚珠光华泯灭。
“簌簌~”
鬼缚丝瞬间消失,没有鬼缚丝的束缚,威布尔的挣扎,不会更身体带来更大的创伤,只是在他挣扎几番之后,在巴金的呼喊声中,他倒下了。
“啪~”
巨大的身体摔在甲板上那些自己的血肉上,虽然生命体征还没消失,但是也彻底昏死过去了,短时间内想要醒来,几乎不可能。
巴金用手中的拐杖狠狠敲打了威布尔几下,发现他没有醒来之后,脸上绝望之色愈发浓郁,颤巍巍的转身,看着几乎没怎么动作,就将她儿子击败的斯凯勒。
“斯凯勒中”
“努尔基奇。”
斯凯勒没有听巴金说话的意思,直接转身,随着她呼唤声音出口,周围浓郁的雾气之中,一艘巨大的军舰驶来。
但是神奇的是,军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哪怕是破浪之声,都没有传出。
泽法则是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站立在军舰甲板上的努尔基奇和罗西南迪,这两个当初不成器的孩子,如今也成长成了了不得的人物。
看到泽法对他们露出笑容,努尔基奇和罗西南迪脸上,也是笑容灿烂。
“哗啦啦啦~”
军舰临近,突然,巨大的破浪声传来,罗西南迪取消了自己的能力,看向已经胯好药箱的罗,说道:“罗,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罗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柯拉松先生,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罗说着,抬步跃下军舰,随后脚下月步踩动,瞬间来到泽法的军舰上方,轻盈的落在了甲板上。
“room。”
罗伸手,瞬间一个圆形立场以他为圆心,迅速覆盖了整艘军舰,一瞬间,船上的新兵,伤势由重到轻的情况,在罗心中生成。
罗迅速朝着伤势最终的新兵走去,明明没有打开药箱,但是一双手套,却是已经戴在了他的手上,同时手中还出现一把剪刀和一瓶消毒液。
“忍着点。”
来到伤势最严重的新兵身前,罗蹲身,用剪刀剪开了新兵的衣服,看着那刺入躯干的碎木,罗说了一声,随后消毒液打开,淋在了伤口上。
“嘶~”
一瞬间,新兵的身体肌肉收缩,剧烈的疼痛传达到了脑海之中,罗等待了一下,等到新兵的肌肉经过几次收缩,终于无力松懈下来的瞬间,拔出了已经刺入内脏的碎木。
“切割。”
碎木拔出,鲜血即将喷涌的瞬间,新兵的身体裂开,化作三节,创口位置无法也身体其他部位相连接,没有鲜血涌出。
随后,止血钳、手术刀、镊子、缝针、缝合线,不断出现在罗手中,又不断消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伤口内的其他木碎被清理出来,伤口也被缝合回去。
将新兵三节身体拼了回去,罗站起身,走向下一个受伤的新兵时,那个新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似乎被缝合完成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不会流血伤口,虽然身体的虚弱感还在,但是好像已经没有其他的不适了,他看向罗,却发现罗已经完成了下一例的手术。
泽法原本见斩夜支队只来了一个甚至连海军都没进入的医疗援军,还有些意外,但是短短两分钟,看着罗的表现,泽法终于知道斩夜支队为何只派出罗一个人了。
因为已经足够了。
对于外科,罗的理解已经超过了斩夜支队医疗小队里的所有医疗兵,而且有手术果实的存在,罗的手术过程,不存在意外两个字。
泽法不再担心新兵的情况,而是对斯凯勒说道:“跟了一路,很无趣吧?”
斯凯勒有些尴尬,刚刚从斩夜支队军舰过来的努尔基奇,也是差点一个踉跄,斯凯勒嘴硬的说道:
“什么?不是您发送的求援信号吗?我只是恰巧在附近而已啊哈哈哈~”
一些新兵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挠头装傻的将领,这确定和刚刚那个将人凌迟都面不改色的将领是同一个人吗?
“老夫当海军多少年,就认识卡普那个混蛋多少年,你觉得我不了解你们一家子吗?哈哈哈~老夫没有怪罪的意思,还有直到你出现之前,老夫都不敢确定。”
说着,泽法看向了低着头像是犯错挨罚的努尔基奇的汉密尔顿,说道:“你们做得很不错,老夫是真的没发现你们。”
但是努尔基奇和汉密尔顿还是低着头,虽然不想在泽法面前继续撒谎嘴硬,但是沉默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斯凯勒也露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泽法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学卡普,就得多带一点点愤怒,这样更有说服力。”
闻言,斯凯勒点了点头,嘴唇微微抿了抿,鼻翼也动了动,一副不解之中又带着一些被误会的愤怒的表情,泽法看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
泽法高声笑了起来,随后看向站在威布尔身边,瑟瑟发抖的miss巴金,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下来,消失也是停下。
他想起了斯凯勒用来逼迫自己接受手术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海军或者新兵需要他时,他敢去赌自己那有着疾病的身体吗?
现在,泽法明白了,他不是敢不敢赌的问题,而是他根本赌不起。
今天看似十分轻松,但是如果威布尔没有蠢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或者选择第一时间对他出手,那么,有着疾病的他,能护得了这一船新兵的周全吗?
一想到如果不是斯凯勒强硬的劝阻,自己那带病之躯,来带领这些新兵,遇上眼前这两人的话,那种场面,泽法甚至都不敢想象下去。
一股投戎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冰冷杀气,在泽法身上散发而出,他看着巴金,随后说道:“你和你的儿子最好有些价值,否则老夫一定会让你们两人知道什么是绝望。”
泽法说话时,语气没有波澜,但是巴金的双腿却是抖如筛糠,她不敢怀疑泽法话语之中的真假,就这股杀意
不把他们母子俩杀个三五遍,都不可能平息泽法这一股冰冷又澎湃的杀意。
但是泽法还是忍耐了下来,转头对斯凯勒说道:“斯凯勒,这是你击败的,你带走吧。”
“哈哈~我还不至于要两个伟大航道前半段不知名海贼的功绩,就当做是给各位的毕业礼物吧。”
斯凯勒直接排版绝对,将这两人的功绩算在这些新兵身上。
“哈哈哈~”
泽法开心的笑了起来,斯凯勒的礼物,实在是太重了,哪怕这两人并不是他们口中白胡子的亲人,就这样潜在的危险,也足够让这些新兵过上一段很舒适的生活了。
而且有了这一次经历,毕业之后不管他们加入哪一支支队,都会受到长官的重视,如果他们担得起这份重视,未来的道路就算是铺平了。
当然,如果他们担不起,这种荣誉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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