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打趣道:“现在还是白日,脸上也没个羞,竟主动提这劳子事来。真当你家大爷是个贪色之人?”
“谁让大爷每次说这好话后,手脚总是不规矩。”秦可卿红着脸嗔了声,“大爷若不是贪色之人,还逼着我夜里总换来换去,偶尔还要喊上几句羞人的话?我哪能不知,昨儿晚上瑞珠她们还躲着偷笑。”
蓉大爷不敢再与媳妇在这话题深入下去,听着可卿埋怨的话,揽着她入怀里啄上一口。道:“这事可别再说了,否则大爷真来个白日宣那啥,要你好看。”
秦可卿仰着下巴傲然白了大爷一眼,哼道:“这些天可不得行,今儿那事来了,大爷又得换地睡几天。”
好呀!蓉大爷总算是明白了,这妮子是今天来了事,心里不畅快。难怪这般大胆什么话都敢跟自己说了,知道自己动不得她,只能干忍者受罪了。
瞧着秦可卿脸上得意的模样,贾蓉也跟着轻笑起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身子不舒服,气了我也好不了。也不晓得从哪学的毛病,在这时候来挑事。”
秦可卿轻笑着别脸过去,俨然一幅打了胜战的模样。
“你好生歇息着罢,今儿府里的事情让瑞珠她们去督管。”蓉大爷领着她手儿往炕上拉,又问:“可让丫鬟们准备了糖水没?”
听了大爷的话,秦可卿终是舒心笑了起来,道:“丫鬟们哪里敢不准备,自从那次大爷责了瑞珠她们。现在每月的这几天都成规矩了,一早就备着。今儿早上瑞珠还说,我是府里一个存糖的罐子。”
“真的?”贾蓉疑惑地又伸嘴啄了一口,顺道吸允一下,才惊喜道:“果然是个糖罐子,嘴里甜甜的。”
“还说你不是给贪色的人。”秦可卿羞意上了拿着丝巾捂嘴,一手推着要蓉大爷出去,等不见了大爷身影,可卿脸上才露出幸福的笑容。
蓉哥儿出了东边小院,便去了会芳园边的院子里。
这两日神京天寒地冻,估摸着要落雪了。贾家义学里给先生子弟们都放了假,秦钟这倒霉玩意让蓉哥儿留在了府里,请了义学的段浪先生继续给他补习一番。
“蓉大爷来了。”
别瞧着上次段浪先生颇有傲气,现在在蓉哥儿面前还是规矩得很。贾蓉道:“先生有礼了,我家兄弟今年学业如何?”
段浪恭敬回了:“后半年来,鲸卿进益极快。再过一年,到了原籍州县考个生员。”
贾蓉撇了撇嘴,什么生员,不就是童生嘛。点头道:“这两年鲸卿可就拜托先生了。”
“不敢。”
蓉哥儿也不忘问义学礼其他的子弟的情况。
“进益最快的自然是贾兰、贾菌二人。政老爷之子宝二爷原有底子,这半年来课业也不差,只是偶尔跳脱了些。”
宝玉自然这家伙天分自然有,只是不在课业上。贾蓉挠了挠脖子,若是宝玉也能像他亲哥哥那样十四岁进学,西府倒是有了个能立家的人。
想到这里,蓉哥儿又暗笑自己管得太多。
期望宝玉,不如期望贾兰、贾菌这两人。只可惜这两人年岁太小,否则自己怎么也说动西府的老爷太太们拿钱给这二人捐个监生,到了来年八月一试秋闱。反正这也不用宁国府掏钱,还能给两府带来好处。
至于,秦钟。
贾蓉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子是看在水月庵的智能儿的面上,才做出这般努力。不过他也不介意,总之肯上进便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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