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骞利用乔装成西夏军将领以及战马受惊的办法,骗过一部分岗哨,得以缩短了大半距离,他终于得到一次机会,而且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错失,西夏军就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这一箭唐骞反复演练了无数次,他的目标是火油桶,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甚至他选的箭也是三棱破甲箭,这种箭和狼牙箭不一样,三面开有放血槽,一旦射中火油桶,火油就会从放血槽流出来,等火药箭燃烧起来,就会立刻点燃火油。
西夏人将火油桶和火药桶层层码放,唐骞射的是最上面一层,前面的长矛大阵阻挡不了。
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一箭射出后,他便不管了,扔掉弓箭,抽刀劈死一名敌军士兵,抢到了一根长矛,挥舞长矛突围。
夏连眼睁睁看着一支火箭腾空而起,射向火油桶,他顿时惊得肝胆皆裂,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只片刻,只见一团火光迸裂开了,火油桶发生了燃爆,紧接着又出现了更大的一团火球,这是是数十桶火油发生了燃爆,一股浓烟腾空而起。
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火药桶也被点燃爆炸了,爆炸声不断,一只只火药桶被炸得四散飞溅,最远飞出了几百步外,在几百步外爆炸了。
士兵们吓得到处奔逃,唐骞闪身躲到马肚子下,他的战马跟着一群牛受惊狂奔,这时候已经没有人顾及他了。
西夏士兵纷纷跑去河边打水救火,但草料和粮食都被四下流溢出的燃烧火油包围了,干草料和粮食都被点燃,迅速燃烧成一片,三千桶火油向四处流淌燃烧,很多士兵打来河水,却进不去了,被燃烧的火油阻挡。
夜风强劲,火势越烧越烈,两万五千西夏军将士眼睁睁看着五千石粮食和三万担草料彻底吞没了。
每个人都绝望了,宋军故技重施,他们又一次遭遇到了粮食危机。
南面八十里外,陈庆站在的一座山岗上,眺望着远处隐隐可见的火光,他回头对牛皋笑道:“看来斥候得手了。”
牛皋点点头叹道:“以夏连一路行军的谨慎,能烧毁他的辎重,还真不容易,都统要好好嘉奖这支发挥出色的斥候队。”
陈庆已经大概猜到,应该还是那个叫唐骞的斥候副指挥使立下大功。
“不错,是要好好表彰!”
兰州的阿干县是一座小县,位于兰州城南面四十里处,人口只有几千人,主要以种田为生,城内没有军营,只有一座仓库,储存着几千石粮食,有三百名西夏士兵在这里看守。
这天傍晚,南城门处来了一支百余骡子组成的商队,满载着货物,商队主人是一个骑着毛驴的中年男子,还跟着十几名伙计。
城门由几名民团士兵看守,他们正坐在城门边闲聊,忽然看见一支商队过来,眼睛都一亮,捞钱的机会来了。
兰州城或许戒备森严一点,但像阿干县这种小县城,根本就守城门的必要,就只有几个州兵负责开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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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谓的守城门,其实就是为了捞取油水。
为首士兵迎了上来,装模作样喊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商人笑道:“去西夏国做买卖,黄河还没有完全解冻,来这里等几天。”
“做什么生意?“
“小买卖,做点酒生意。”
为首士兵一拍大腿叫道:“酒可是违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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