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瞧着他,再瞧一瞧远处的车夫,有些担心问:“狗子哥,那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和大叔们闲聊呢。你赶紧回吧,这一会村里的人没有出来走动,你也少往村口走。”
戚善把事情交给戚狗子后,她转身往回走,戚家人都相信戚狗子,他们老祖那一辈共一个祖宗,只是戚狗子这一支现在落魄了。
戚狗子家的长辈都不敢给儿孙们取好听的名字,他的兄弟在成亲生下第一个孩子前,用的都是贱名,他家长辈们认为贱名保平安,戚狗子兄弟能够平安长大,都是贱名保佑了他们。
戚善看开站在院子门外的孙三花和戚荧,点头说:“狗子应承了,我们回家等消息。”
她们母女进了院子门,孙三花直接往后院走去,留下戚荧和戚善互相看一看,戚善直接说:“我们去陪祖母说话。”
姐妹去了祖母的房间,她坐在打开窗子前面,瞧着进来的两个孙女,笑着说:“来,吃果果。”
戚荧和戚善坐到她的身边,两人都不曾伸手取盘里的果子,周氏瞧着她们两人面上的神情:“谁让你们受委屈了?”
戚荧和戚善瞧了瞧,戚荧把孙三花爹娘的事情说了出来,也明言,也不知道是真假,她们现在有些担心,万一她们外祖父外祖母就这样没有了,他们一家人会被人非议。
周氏听了她们的孩子话,宽慰道:“天气热。老人们都不想出家门。你外祖父外祖母或许是在家里面呆着,你们曾婶子回娘家听错了别人传的话。”
戚善是不喜欢舅舅一家人,但是也没有想过老人家不好的事情,她听周氏的话,叹息道:“祖母,我外祖父外祖母对我娘亲又不好,她还是担心外祖父外祖母。”
周氏听戚善的话,再想一想孙三花的性子,庆幸老四孩子们的性子都不象他们夫妻。
周氏从前也是着急戚维肆的闷性子,原本想着他娶了妻,这性子会好一些,结果两个闷性子在一起,只会更加的闷,反而生的孩子们负负得正了。
周氏知道孙女们不耐烦听大道理,而且她也不懂得说大道理,解释:“你们姑姑嫁给你们姑父后,我知道你姑父待你姑姑好,可是我的心里面还是会有担忧,这大约是血缘的牵挂。”
戚荧和戚善同时点头,她们好象听明白了,但是细想起来,这当中还是有不解。
如果这是血缘方面的牵挂,怎么有些太过单方面,孙爹孙娘遇到要占女儿家便宜的事,才会记起还有孙三花这个女儿,而孙三花却时时记得她娘家还有爹娘。
戚善把这话说给周氏听,周氏一下子愣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缘份,如何一下子解释得清楚,如同他们夫妻对老四的忽视,有时候想起来,是有些太过忽视了他。
但是许多的时候,他们夫妻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是顾不得把所有的孩子们照顾妥当。十根手指有长短,手心手背皆是肉,但是手心的肉总要比手背多。
周氏瞧着两个孙女笑着说:“我活到现在的年纪,都有想不明白事情。你们现在才多大的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暂时不要想。也许你们真正长大了,便知道事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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