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上,这位可是自英宗皇帝至武宗五朝的老人,一生兢兢业业,刚正清明,岂不令人钦佩?
且不说儒家如何,单纯来论,在漫长的史上,儒家子弟着实有一批敢于面对生死的豪烈!
这位王公,可称其一。
太刚烈了!
对事不对人,为挽救儒家的正统,直接无视生死,说撞就撞!
“哎……又是麻烦事啊!”宁远叹了口气。
不多时,王恕醒来,他忙凑过去:“王公,您没事吧?”
王恕望着上方,神色呆呆,许久后一声叹息:“何苦来哉,哎……”
宁远想了想,认真道:“无论怎样,皆为大明!”
王恕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好,老夫知道了,你小子……去吧,老夫不会再寻死了!”
儒家是怎样的存在。
岂不是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岂不是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到头来,岂不也是为这大明?
莫管立场如何,这小子所做的事情,也确实是为大明诸多事宜考虑,如科举改制,是否有用且不知,但……这个方向,极可能是对的!
那么……也就这样吧。
“多谢王公谅解!”宁远抱拳离开。
不多时,他回到房间,见弘治皇帝在,便欠身见了见礼。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弘治皇帝勃然大怒:“什么意思?以为一死就能解脱了?做梦!他这是为谁而死?为了华亭县投献了十余万亩的乡绅与知县吗?岂有此理!”
宁远便没有作声。
当下,弊病已是暴露出来。
先前,这位君王几乎是很少出宫或离开京城的,此一番巡狩,却是见到了太多。
仅仅是这华亭一地,便有如此之多的投献土地,可想,这天下真实的情况又将怎样!
如此之严重的情况,岂不……就是儒家礼制下的弊端?
这……难道不改改一改吗?
“把华亭的事宜以一千二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弘治皇帝开口:“朕啊,还真不大想走的,倒要看看那些所谓的学子又能闹出怎样的大事!”
很快,一封奏报传送京城。
也是此间,京城,养心殿。
朱厚照一阵愁苦。
事情闹的太大了,万千学子与数万百姓同时闹事,而这,还只是松江府华亭县一地而已。
可想而知,一旦这天下的学子都闹起来,这社稷又将怎样。
怕是会乱套吧?
而面对此事,唯一的解决的法子,便也只能对老宁下刀子了。
“父皇说过两日回来吗?”
朱厚照喃喃着,又是一阵无力。
父皇回来,那……老宁也就会跟着回来啊!
明明稳定四海,保住大明颜面,立下诸多功劳,面对这等臣子,朝廷暂时没有奖赏也就罢了,竟想着惩治?
“真是有些意思!”
他一阵冷笑,旋即又问:“内阁与六部可有什么声音?”
旁边的太监刘瑾摇头:“一切如常,倒是没有什么异象。”
“嗯……”
朱厚照重重点头,却是许久没有作声。
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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