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和兄弟们犯的是大罪,能保住脑袋已经很好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就要看天命了。
此等大案,应该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处理吧?
即便宁公子能保住大家一条命,可终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这时,宁远赶了过来,见朱厚照正在小黑屋门口,忙走过去:“殿下,您跑来西山作甚啊?”
朱厚照哼了一声:“本宫就是不忿,这些混账何以只请你喝酒吃肉……”
宁远不自觉翻白眼。
这事还没过去呢?
您堂堂太子殿下,跟这些流寇较什么劲呢。
当即,他拉着朱厚照道:“殿下,先别管这些小事了,卑下这里有一件大事。”
朱厚照一听是大事,眼睛顿时冒光。
大事好哇,非大事何以彰显孤之威武?
“快说,什么大事!”他忙催促的问。
“边上说!”
宁远将朱厚照拉到一侧,郑重其事道:“殿下,此事若说起来,那是利国利民之大事!”
朱厚照更是神色大振,激动万分:“老宁,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宁远缓缓吐出三个字:“养马户。”
“养马户?”朱厚照挑眉。
“对!”
宁远循循善诱道:“殿下,您想啊,这伙流寇为何会出现?是因为给朝廷养马,导致他们压力加重,活不下去了,才干坏事的,可若有法子,使这些养马户无需养马呢?”
朱厚照眼睛转了转。
养马户不用养马,自是能减轻压力,没了压力,便能活的轻松些。
可是,养马户若不养马,朝廷的马匹供给又是一个问题啊。
“老宁,到底是什么法子啊?”他好奇的问。
宁远道:“农户养马乃文皇帝定下的规矩,极难改之,却不得不改,有一法,曰贴银改地。”
朱厚照不解:“何解?”
“从农户中挑选养马的好手,转移到适合养马的地方,就如西山养猪一样,集体养殖,如此一来,养出来的战马不但质量好,还训练有素,骑乘起来更加顺手。”宁远说道。
朱厚照一阵沉思。
霸州等地农户养马,一户人家养几匹,养出来的战马参差不齐。
有的人家照料的好,战马自然体态强壮,若照料不好,则战马虚弱。
可想而知,虚弱的战马上了战场,定会大大影响官军的战力。
宁远见状,继续道:“殿下,此法若能施行,将大大减轻霸州等地农户的负担,这日子过的好了,又有谁愿意落草为寇呢?故而,此法乃影响几十万、甚至百万的农户啊!”
“嗯,有道理!”
朱厚照深表认同。
确实是影响深远的大事啊!
养马的问题不解决,以后就很容易出现流寇,若解决了,最起码可以让霸州等地的农户轻松许多。
“老宁,这事,本宫干了!”
朱厚照踌躇满志道:“不,是本宫自己干,你可千万别掺和,清剿流寇之事,本宫功劳匪浅,却全被你占去了,还挨了巴掌……”
说着,脸色竟是有些幽怨。
宁远强忍着笑意,不住点头:“成,殿下放下,卑下绝对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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