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寿宁侯何以气成那个样子啊?
他悄悄捅了捅宁远:“老宁,怎么回事?”
宁远毫不在意的样子:“还能什么事,当然是寿宁侯要送钱给我啊。”
“送钱?”朱厚照不解。
“是啊,他非要送我三万两银子,我说太多了,毕竟那寿宁侯是太子殿下您的舅舅,臣怎么能收他的钱,于是臣一再坚持,就是不要,然后殿下便看到了。”
“……”
朱厚照直接无语了,眼睛转了转,试探着问:“不是吧,老宁,你打算讹他三万两银子?”
宁远当即挺直身子:“哪有的事,殿下不要乱说,坏我人品。”
额!
朱厚照愣了一下,竖起大拇指:“牛!老宁,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三万两啊,本宫都不敢这么要,服了,太狠了!”
宁远笑了笑。
狠?
就这,他都已经留了一线之地了。
张家铺子预售出五十万块香皂,因为都是临时拼起来的架子,各种成本较高,约占一万两。
也就是说,他要这三万两,也只是让张鹤龄白玩而已,已是相当仁慈了。
狠一狠要他五万两银子,张鹤龄也得梗脖子挺着,毕竟四万两银子里外差,可是八万两的代价。
在西山厮混了一小天,宁远准备回家,却有小太监过来传旨,让他进宫用膳。
很突然!
接到消息的时候,宁远都有点懵了。
一般情况下,皇帝很少设宴请臣子的,除了赶上一些大庆的日子以及某些人立下大功。
在这个前提下,若是单独请一个、请几个人,好事的几率都不大。
就如本朝大佬那杯酒释兵权,何其的可怕?
一个不慎脑袋就要掉啊!
“殿下,卑下没犯什么错吧?”
宁远有些心慌的问,太意外了。
又是单独请他一个人,又称家宴的,即便知道弘治皇帝宅心仁厚,也不自觉发怵。
“怕甚,你放心吧,出了事本宫兜着。”朱厚照大咧咧道。
不多时,宁远见到了张皇后,还有一位小公主朱秀荣。
“臣宁远叩见陛下,见过娘娘、公主。”宁远急忙行大礼,毕竟是第一次见,要严肃正式一些。
弘治皇帝倒是没说话,对着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开始传膳。
而张皇后则略有兴趣的打量宁远。
很年轻,跟太子差不多,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沉稳,礼貌有加,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接连两次打的满朝文武都不愿招惹的寿宁侯节节败退。
“好,好孩子,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这是家宴,无需拘束。”张皇后笑道。
“多谢娘娘。”
宁远本分老实着,不敢造次,毕竟他可是把这位娘娘的亲弟弟得罪死了,天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招子等着他。
再者,“家宴”又是什么意思?
就这一桌来说,弘治皇帝、张皇后、太子殿下朱厚照、太康公主朱秀荣,都是天家的人,就他一个外人,又岂能称之为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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