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润,现年二十六岁,高中毕业后进入警校,警校毕业后以年级第二的优异成绩进入警察厅。
暴力团对策课的一员,身手优秀头脑灵活,因为出色的相貌与温文尔雅的性格深受女性警员们的喜欢,与其他男同事间也处得不错,没有一个背后说他坏话的人——可见其人际交往技巧出色——目前警衔为警部补。
他举止斯文,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他的名字,非常温润柔和。
风见裕也悄悄观察了他一会儿,伊泽润回以礼貌的微笑,重复之前的问题:“风见先生,请问你想问我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柳吉顺一这个人?”风见裕也开门见山。
伊泽润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当然记得,我们是朋友,我当时在警校是第二,他是第一,我们住在同一宿舍。”
“你们警校毕业后有联系过吗?”
“有,我去他家看过他,他重读了一年高中,之后去考普通大学。”伊泽润笑了一下,“我记得他在毕业后发邮件告诉我,说他成为了一名毒品检察官。”
“你们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风见裕也追问。
“去年四月,他发邮件告诉我他要辞职,转了我一笔钱拜托我交给江古田町孤儿院……之后我又给他发了几次邮件,打过好多次电话,甚至去他家找过他,都没找到人。他家人也没有再见过他,我阻止了他们报警,拜托信得过的前辈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非常配合的伊泽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风见裕也:“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风见裕也没有接话,他隐约猜到失联得如此彻底的柳吉顺一或许去当卧底了,可惜他不能说。
作为曾经的警校第二、拒绝公安邀请的伊泽润,他应该也能猜得出好友去了哪里,所以才会阻止好友家人报警……现在问话,更多是为了确定一下。
风见裕也想摆出强硬的态度拒绝回答,可伊泽润的声音过于温和,让他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软了几分:“这个你……我也不清楚,来问话只是案件需求。”
他咳嗽一声,继续问道:“在警校期间,他有没有和你谈起过家人、朋友或邻居的情况?虽然时间比较久远,但请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和他家人很熟,在他失踪的现在,我经常去探望他们;朋友方面,我只听他说过他有两个比较熟的学弟。”
背对阳光的伊泽润,表情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他们有一颗正义之心,也想当警察,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警察厅还是在警视厅,或者……”他托起下巴,直视风见裕也,“是去了某个地方警署任职?”
“……”
风见裕也清楚知道这两个学弟是谁,立刻打岔:“那邻居呢?”
“这个他和我提起过。”伊泽润没有再看风见裕也,看向旁边的窗户。
“他想当警察,不是为了民众或国家,只是单纯为了拯救邻居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在遭受严重的家庭暴力。他为他们报过警,整整二十次,这让他几乎每个月都得和警察打交道,可什么用都没有,甚至让他自己的父母遭到暴力威胁……他说起这件事时非常生气,顺一脾气很好,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
伊泽润那双好看的棕色眼睛像一块冷硬的琥珀,凝结住某种固定的死物,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同时,他用平和的声音,继续叙说着过去的悲剧。
“他们做过约定,说他一定会去救他们。”
说到这里,伊泽润叹了口气,“听顺一说,那个男孩好像很憧憬警察,就算警察从没帮助过他,他依然向往成为一名警察……所以他给他买了一副玩具手铐,作为这个约定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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