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拉回今天上午。
瀛州城。
苏府。
府中最北边的一座独立院落,是“关押”陈可妍的地方。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陈可妍更是心情舒畅,一大早就提着一只陶瓷水壶在院中浇花为乐。
她口中哼唱着小曲儿,精致的脸蛋儿笑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儿。
剑儿与碧儿两个侍女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碧儿笑道:“小姐这几日格外开心呢,自打潜入大梁以来,就属这几日小姐笑得最多。”
剑儿劝道:“小姐还是奴婢们来吧,这几盆花小姐已经浇了三遍了,再说这些俗务是奴婢们的工作……”
“这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可妍乐呵呵,浇花正浇得起劲儿呢,“这次打赌,我一定能赢,苏公子一定会跟我去南……”
“……”
一语未了,陈可妍偶然回眸,乍见剑儿伸手摘了一片花朵的绿叶。
她顿时大怒,停止浇花,反手拍了一下剑儿的手,斥责道:“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你怎可随意摘取人家的叶子!”
“奴婢知错,求小姐饶恕。”剑儿慌得丢下那片绿叶。
“罢了。”陈可妍摆了摆手,提起水壶继续浇花,一边浇一边笑道:“此次潜入大梁,我本以为将会一事无成。”
“可是谁曾想到,在这最后关头,竟办成了两件大事!”
“第一,梁国即将天下大乱,我没有办成的事,梁国的前朝欲孽与辽国替我办成了,世事真的无常啊。”
“第二,之前我费了那么多劲儿,就是说不动苏公子随我去南陈。可是这次终于要成功了,哈哈,我大陈将兴!”
“……”
碧儿也挺高兴,回想潜入大梁的这一路,一时间感慨万千。
就在她开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厮打扮之人快步进入庭院,看见陈可妍纳头便拜道: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妙!”
“胡说,本小姐现在好得很!”陈可妍继续浇花,侧头淡淡瞥了眼这位小厮打扮的人。
“小姐容禀,现在外面都在盛传,辽国国内大乱了!他们自顾不暇,梁国获得了至少数月的喘息之机!”
“你说什么?!”陈可妍浇花的动作一滞,慢慢回过头来,盯着那小厮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属下不敢……现在外面都在传,据说消息是从城北行军大营中传出的,当不为假!”
“你……”陈可妍原本用两手提着水壶,现在不自觉改为一只手提着,侧身看着那小厮问道:
“你是说,苏公子的法子成功了?辽国内乱导致自顾不暇,梁国获得了数月的喘息之机?”
“千真万确!”
“……”
“这……这……这不可能!”
陈可妍目瞪口呆之余,提起手中的水壶往前愤怒一砸。
哐当一声响。
水壶砸中那几盆花,花盆碎裂,里面的花草与泥土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进屋!”
陈可妍转身进屋去了,碧儿与那位小厮立即紧随其后。
剑儿却没有动,她慢慢俯下身来,看着一地的泥土与花草,渐渐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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