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那么清晰,薄暮年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换了别的事情,薄暮年早就忘了。
可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当年他和傅言还没有闹翻,他的外公外婆和傅言的爷爷奶奶是邻居,两家交好,他在南城读中学的那六年,几乎都是和傅言一起上学放学的。
他向来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有时候甚至十分的冷血,就算有人摔倒在自己的跟前,他的第一个想法都是烦躁,而不是对方真可怜。
他仿佛天生的没有悲悯心,更没有同情心,他不喜欢弱者,也不喜欢强者。
他和傅言的感情也并没有那么好,对他而言,傅言不过是他在南城上学的一个伴罢了,但到底是比不认识的人强。
所以那天,傅言问他要校服去给那个女生盖着的时候,他虽然不愿,但还是把外套给他了。
因为他知道,傅言喜欢那个女生。
傅言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他放学后总是不经意地走过初中部的门口,周五喜欢拖着他去那边打桌球。
他早就看穿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说。
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所以他连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记忆里面都没有。
唯一记得关于那个女生的,大概就是那一天,傅言抱着她从那小巷里面出来,昏迷过去的她侧出来的头,露出半张白皙精致的脸。
再多的,就没有了。
后来那个女生似乎托人把校服还给他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那外套,他直接就扔了。
那一天,站在对面的马路,漠然地看着傅言抱着人拦车去医院,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打算。
薄暮年僵了一下,他看向沈初,开口的声音颤了一下:“所以呢?”
英雄救美的情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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