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半个多月前,沈初两次说到的那一句“当然是报复你啊”,薄暮年手颤了一下,刚拿起的香烟就这么摔到了脚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也没有伸手去捡,就这么看着。
片刻,薄暮年才从一旁的烟盒里面再次抽了一根香烟出来。
他其实并不喜欢抽香烟,偶尔会抽抽雪茄,一年前跟沈初离婚之后,有一天他跟周子乐他们聚会。
周子乐告诉他,沈初好像跟傅言在一起了。
他听了之后,觉得心烦意乱,看着那桌子上的香烟就拿起来抽了。
尼古丁的味道很呛人,其实香烟真的不好抽,可是入嘴入肺,却能给人一种无形的麻痹,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完全放空,完全脱离掉现实。
就像他现在这样,不用想今天晚上的婚礼到底是不是沈初故意安排的,也不用想沈初到底爱不爱他了。
沈初到底爱不爱他了呢?
薄暮年吐了口烟,发现这个问题,比任何的事情都让他无法抵抗。
香烟都压不下来的念头,可是他没有答案。
他又把那台老式手机拿出来,将里面的两百多条短信一一地看了一遍。
八年。
这里面存了沈初对他八年多的喜欢和爱,戛然而止在四年前她嫁给他的那一天。
算上她嫁给他的那三年,一共十一年。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十一年?
没多少个吧。
他占据了沈初整个生命的十分之一,十分之一啊,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呢?
他不信她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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