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佥一边说道,一边拔步往西城门而去,“还请廖将军代我约束本部士卒;安国兄,我先去寻丞相了。”
“好。”
“好,速去。”
对此,二人皆颔首而应。
待目视傅佥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关兴便出声说道,“廖将军麾下血战夺城墙,士卒必多有疲惫,
不若将军督本部且戒备,其余杂事先由我来操持吧。”
“却之不恭,那就有劳安国了。”
确实已经有些疲惫的廖化,含笑接受了关兴的好意,且战事已没有什么可调度的了。
汉军不会再继续攻打内城的。
因为没有必要。
魏国退入内城的千余残军,不管郭淮怎么得人心抑或如何将略拔群,都无改被破城后的士气低迷。
更不复有回天之力!
对于汉军而言,只需在不大的内城外挖一圈沟堑、在四周搭起t望塔楼时刻监视着,且布下一些弓弩手戒备,就可以将之当作瓮中之鳖、坐等内城不攻而破了!
陈仓城西。
乘坐素舆的丞相,在甲士簇拥下缓缓望着城门而来。
脸上带着欣喜,眼眸中带着些许怜悯。
随着车架离城墙愈近,入目的场景就愈发惨烈。
历经多日的攻坚,城墙下方的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让正午留下的血迹仍无法渗进去;偶尔抬头,便会发现有些许断肢在裂开的垛口上挂着,uu看书早已辨认不出来自哪一方的士卒。
还于旧都、宣告汉室天命不绝之路,注定了是以鲜血与尸骨铺就。
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即将抵达终点。
“丞相,且留步。”
一路疾奔而来的傅佥,刚靠近素舆,不等丞相发问,就一边行礼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丞相,现今城内尸体委积,且正值盛夏酷暑,恐已有疠气暗生。佥斗胆,还请丞相暂缓一二日,待将士清理完毕后再入城。”
疠气暗生?
丞相微微扬眉。
待看见傅佥甲胃皆血迹斑斑时,便关切的问了句,“公渊今日亲冒石失而攻城了?”
“回丞相,是。”
傅佥颔首而答,“不止是佥,今日除却督阵的五老将军外,城北所有将率皆亲自督部曲为先登,故而能一鼓作气夺下城池。”言罢,又想起前来的目的,便又加了一句,“尸首委积之地多发疫疠,乃是佥先生所言。丞相身系我军安危,不可不慎啊!”
竟是子瑾所言?
闻言,丞相倏然而笑,“我非是不信公渊,何必以子瑾说事?”
待看到傅佥仍满脸期盼时,便轻轻颔首,“也罢,外城已破,陈仓城已然我军囊中之物,不入便不入吧。”
随后,遣一人去传令让关兴全权督领城内之事后,便改道往北城门而去。
陈仓外城的陷落,不可能瞒得过魏雍凉都督司马懿。
亦是说,龟缩而守的战术失效后,他马上便会尽起大军来f水河谷与汉军决战了。
对此,丞相自然要亲赴提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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