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稍纵即逝的机会!
仅是比吴戡晚一步蚁附登上城墙的傅佥,当即拨开护卫,左勾镶右矛揉身而前,猛然爆出一声怒喝。
“杀!”
十余年来,不曾一日懈怠的演武,在这一刻让令他变得锐不可当。
一个箭步向前,左手以勾镶尾端的小勾横挥,将对面刺来的矛尖与劈来的刀刃带偏,而右手所持的六尺短矛,犹如毒蛇吐信般,以寸劲收刺之巧,快若闪电的从兵器被带偏而显出面门的魏军士卒咽喉处依次点过。
刹那间,血花乍现。
三个魏军士卒捂着自己的咽喉,发出被鲜血呛到的“嗬嗬”之声,瘫倒在地。
而傅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再度大趋步向前,挤入了魏军防线的空隙中,以勾镶防御着,以六尺短矛寸刺着,步步推进。
“校尉威武!”
跟随他身侧的部曲,皆热血沸腾,大声呼喊着,誓死影从推进。
如此类似的场景,不止发生在傅佥这段城墙。
其余将率如廖化、狐忠与王林等,皆抓住了魏国守军这一刹那的失措,将战线生生挤出了十余步的距离,让后续的汉军士卒从云梯攀登汹涌而来。
但扼守北城墙的司马,亦不是易与之辈。
他最早就是扼守在陇右临渭城的屯长,在大汉第一次北伐时,因为城内豪右私下开城门而导致城池陷落,他与许多不愿投降的僚佐泅渭水、历经百般艰辛才归了关中。
面对逆境,他自然不会气馁。
“长矛并肩,突前之势!”
他大声下令着,让在后的所有长矛兵一字铺开,横着长矛不管不顾的往前突。
冀望着以蛮力将汉军推逼往后,令后续攀登上来的汉军士卒没有落脚之地,遏制住汉军生生不息的攻城之势。
他这种做法很对。
只要汉军无法争取住够的空间,魏军就能继续保持着兵力压制优势,就不会让城墙易主。
但很明显,他的做法也来得有点晚。uu看书
一步慢,步步慢。
在汉军各将率都亲自带着部曲挤入魏军的阵内了,他麾下的都伯、屯长又有几人能号令士卒们遵从将令行事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
此时的抛石车早就停止的抛射,城墙内亦然有了许多汉军小阵站稳了脚跟。
皆固若磐石,抵御着魏国守军汹涌而来的冲击,让后续更多汉军士卒登上城墙,再别的地方钉插入小阵。
从苍穹之上俯瞰,赤黑色军服的汉军犹如一根根木楔,将犹如长蛇的魏军长阵死死的钉在城墙上。
且这种赤黑色的木楔随着时间流逝,愈来愈多。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那些赤黑色的木楔都变得十分粗壮,如若参天巨树。
且此时亦不是将魏军的长阵钉死,而是将之截成一段一段的,令他们各自而战、兵将不相录。
复半个时辰过去。
所有汉军都爆出了一阵欢呼。
只见那杆树在望楼底座下的魏军旌旗,从半空中摇晃着跌落。
北城墙,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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