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走了进来,坐在了陈松的座位上。
陈松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朱棣的对面。
“殿下最近忙着就藩之事,不太可能没事情做吧?”陈松问道。
“嘿嘿!”朱棣轻笑一声,道:“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俺来你这,还真的有事。”
陈松看向朱棣,“什么事?”
朱棣坐直身子,说道:“还记得你之前给俺说,你能改进火铳的事情吗?”
陈松稍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还记得,怎么了?”
“没什么,俺不是想着,俺马上就要就藩北平了。到时候免不了要和草原鞑子厮杀,俺想着,你能不能将那种武器弄出来,到时候,俺也省些力气。”朱棣看着陈松,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陈松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将改进过的火铳图纸画了出来,只是时机不成熟,所以就没有拿出来。
陈松假装思考,过了一会儿,说道:“殿下,虽然在下能改进火铳,可是在下现在还要忙碌太医院和医馆的事情,所以时间可能不够用。”
“这倒好说,大不了俺给你找些帮手。”朱棣说道。
陈松问道:“帮手?什么帮手?”
“工部衡虞清吏司员外郎陶成道擅长火器,俺去求求爹,将他给你整过来,有你们两个在,俺相信,短时间之内定然能将改进过的火器弄出来。”朱棣看向陈松,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松原本还打算该用怎么的方法去接触陶成道才显得不会那么突兀,没想到朱棣送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听从殿下的安排。”陈松不露声色的说道。
“好,那俺就先走了,你忙吧。”朱棣坐起,走了出去,陈松将朱棣送出太医院的大门。
送走朱棣后,陈松回到了自己的班房。
和前几天一样,接着发呆。
哪里有人天天生病,再加上邹和又不让陈松做事,所以陈松一整天都无所事事,每天除过发呆就是看医书。
后世的时候,这样的生活是梦寐以求的。
可是,这样的生活过的久了,难免无聊。
陈松靠着椅子靠背,呆呆的看着房顶,怔怔的出神。
......
一天终于过去了,陈松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回家的路上,陈松看到了步行回家的宋璲。
宋璲脸色忧虑,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看着宋璲,陈松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若是没有和朱元璋唱反调,那么他也不至于早死,甚至连累了宋濂。
可惜,人世间没有如果。
况且,就算陈松去劝宋璲,也不一定能劝的动。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像宋璲这样的读书人,大概率是看不上陈松这样的勋贵。
陈松摇摇头,收回目光。
回到家,恰逢晚饭。
饭桌上,陈松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将饭菜不停的往嘴里送去。
朱静安坐在陈松旁边,无心吃饭,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静安怎么能瞒得过陈松?
陈松放下手中的碗,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我娘差人传话来了。”朱静安一脸为难。
“哦?问了什么话?”陈松来了兴趣。
朱静安道:“我娘说,她想在来年抱上外孙。”
陈松激灵一下,看向站在朱静安身后的张言。
若是马皇后不知道他和朱静安之间的事情,陈松是不相信的。
而且,陈松不相信,这件事只有马皇后知道。
家里人就这么多,赵峰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朱静安之间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往外面说,更不会对马皇后说。
张言看着陈松看过来的目光,急忙低下头。
收回目光,陈松毫不在意的道:“过几天我去求见陛下,说明一下此事。
你我年龄尚小,房事过早,生产过早,对孩子也好,还容易伤及根本。”
“哦!”
朱静安哦了一声,低下了头,静静的吃饭。
看着朱静安意志消沉的样子,陈松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年龄太小,过早房事确实会伤及根本。”
“我相信!”
朱静安抬起头,看着陈松,“可是我娘说,天下间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子,大都已经生子。为什么到了咱们这里,就成了例外?”
朱静安的身上有着这个时代严重的烙印,在传统观念的熏陶之下,女子就要生子,就要给丈夫生孩子。
陈松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天下间年小生产的女子确实多,可是,有很多女子都撑不过生产的那道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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