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给杰克演奏一曲贝多芬的《命运》?”塔西傻傻的问道。
“我是说我听力好,让我听一下,你个笨蛋!”
康斯坦丁挥手让兄弟们退后。
“洞里有人喊叫,还有枪声,啪啪啪不停。”斯特恩耳朵贴在暗堡上开始口播。
“啪啪啪?难道?”
“把塔西抓走,他是个污妖王!”
塔西立刻被兄弟们抓住双手双脚,给扔了出去。他很快舔着脸又爬回来了。
“有刀划过空气的唰唰声,天啊,有人惨叫哭嚎!”
“不好,有爆炸声从深处传来,这暗堡下方有巷道!”
“枪声,刀声依然不停,却越来越远了。”
“我们赶紧下去吧,谁带手电了?”奎特急道。
“没带啊,再说了,杰克不让我们下去,我不敢不听啊。”康斯坦丁苦着脸道。
“再等一会儿,地道里全是鬼子,我们下去万一被他误伤了,这不得冤死?你们不知道杰克一打鬼子有多神经病!”福布斯摇头道。
“都闭嘴,有人走回来了,沿路还有枪声,近了,近了!”
“还听个屁啊,都出来了!”
一个血人出现在了暗堡破口。
右手长刀斜指往下,滴滴的鲜血从刀刃向刀尖滚动。
左手持枪低垂裤边,枪口仍有袅袅青烟。
“兄弟们,我爽了,累了,你们收个尾。”
硝烟弥漫的战场中,陆飞长刀在手,一步一个血脚印,无人敢挡其身前。青天白日的,战场上所有大兵们却都觉杀气冲天,心中冰冷一片。
十几分钟后,三角阵地最后一个地堡被二营士兵从容靠近,用推土机上的tnt炸碎了事。
肖普很快赶到了战场,得到了8团上下的交口称赞,希望这种协同作战和帮助多多发生,肖普打了几句哈哈,赶紧撤了找人。
“里根,杰克呢,他没事吧。”
“应该回原来的战壕了,人有没有事不知道,反正浑身是血,手持长刀在战场上走来走去,渗人的很。喏,你看,战壕上插了把血刀!他应该在那儿。”
“这个兔崽子,越搞越大,火一上头,就乱杀人。”
“团长,虽然你是长官,但也不能随便指责我们杰克少校!他是爱出风头,杀人如麻,可他杀的都是鬼子,他带我们杀敌,替我们治病,他是我们的兄弟!”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去找他,有事。”
“谢谢长官,再见长官!”
肖普朝眼神坚定的里根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肖普找到陆飞时,他正被几个手下摁倒在地,医务兵要给他换绷带。
“我不换,你们手脚太重,啊,放开我!疼!”
“长官,你忍一忍,医务兵说你必须清洗伤口换绷带,太多沙尘浇洒在你伤口上了。”
“我吃抗生素了,你轻点,你哪个医学院毕业的,贵姓啊!”
“长官,我以前是杀牛的屠户,经过了严格的男护士培训,姓什么不告诉你。”
“我去,放开我,救命啊!”
经过一番战斗般的挣扎后,兄弟们终于把陆飞摆平,强行给他用酒精重新清洗伤口,换了头上的纱布,好一阵哭嚎后他才扭曲着脸坐了起来。
“上校,找我有事?”陆飞看看肖普凑过来的老脸,呲牙咧嘴的没好气道。
“你先把刀拔下来,别这么杀气腾腾的。”
“哦,随手一插而已,你帮我拔下来吧。”
肖普点点头,站上战壕,奋力一拔,脸色通红之余,雁翎刀却纹丝不动。
“咳咳,你自己来,这两天有点累。”
“唰!”红色的刀光一闪,长刀出现在了陆飞手中。
“长官,你有点虚啊,要多吃点高蛋白补一补。”
“说正事,特纳将军让你去宾夕法尼亚号上找他。”
“为毛啊,打仗呢,别闹。”
“闹什么,他看到了战地记者拍的你拿刀的照片,说你杀气太重吓坏了记者和很多后勤人员,让你上船去治病,暂时终止你个人的军事行动。”
“我拒绝!我是个军人,杀敌是我的责任,杀鬼子越多我越自豪!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去问问团里营里的兄弟们,哪个说我做的不对!”
“咳咳,你姐夫的话要听啊,他是战役总指挥。”
“我管他乐意不乐意,如果兄弟们害怕我,让我走,我马上就走,其他人说了不算。”
“好吧,我回他的话,你好好休息,注意养病。”
肖普上校尴尬的笑笑,脸上一副又为难又欣慰的表情,拍拍陆飞的肩膀,走了。
战壕里的二营兄弟们都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大兵们纷纷点头,都觉得跟杰克打仗值得,在这儿打生打死值得,人间值得。
军二代跟他们一起承受着枪林弹雨,同生共死厮杀在前,这样的长官太难得了,当然再弄点好吃好喝的就更棒了。
很快二营的士兵全部撤回到了战壕中,清理整顿暗堡的兄弟们捧了一堆战利品回来。
“长官,鬼子的指挥刀来一把。”康斯坦丁递给陆飞一把武士刀。
“我看看,切,刀口都崩了,不要。”
“这是拿来收藏的啊,哦,想起来了,你是拿刀来砍人的,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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