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看着地图上重新标注的坐标,三人气的都说不出话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降落点差坐标这么远,黑鹰的导航系统不会这么差劲啊,难道是卫星出了问题?”拉斐尔摇头道。
“不是,我觉得驾驶员就是故意的,你们不觉得这里相当好降落吗?我们预定地点是在一片山谷中,驾驶员这是主动降低难度,差不多到地方,就把我们给放下来了。”陆飞无奈的敲敲地图。
“我觉得也是,怪不得驾驶员都没和我们确认降落地点,这帮不靠谱的腐国人。这下可糟了,比预计的坐标偏差这么多,我们至少得多走5公里。”贝尔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从地图上看,我们下山后要先越过无名小河,再往南走10公里,全程在15公里以上,就算我们不眠不休,也得走三到四小时。
现在凌晨1点20,保守点估计,最快我们也得4点20分才能到反政府武装的宿营地。路上稍微耽搁一下,天就亮了。”拉斐尔在地图比划了一下,算出了距离。
贝尔想了想,拿不定主意,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现在的情况是……,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插坐标点,拼死救人;二是如果晚了,我们在雨林中潜藏一个白天,到晚上再动手。不过,狮子能不能熬的到我们来就难说了。
如果来得及救人,队伍也得在将近天亮时在丛林中穿行,被反政府武装追杀。
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到底要选哪一个方案,由大家投票决定。”
兄弟们一脸的茫然,瓦西里拍拍贝尔道:“我们完全信任你们决策三人组,别让我们拿主意,倒也不是笨,只是大家习惯听命令行事,你们三人说了算。”
其他兄弟频频点点头,深以为然。
贝尔无奈的点点头,看看陆飞和拉斐尔。
陆飞开口道:“做人呢,最重要呢是开开心心,如果我们尽了全力也没救出他们,以后也不会后悔。但是,我们迟缓一天到,狮子他们都挂了,队长,以后你就很难安乐了。
走吧,最多我全程开路,兄弟们替我轮流背包,我争取让大家以正常速度前进。”
贝尔用力拍拍陆飞的肩膀,感激的点点头,挥手道:“杜威,韦伯斯特,杰克,你们三个向西面找下山的路径,这里太黑了,头灯之外的地方靠月光看不清。”
三人立刻分开,向山下照射找路。几十秒后,三人互相说着话回来了。
“我们刚才交流了一下自己探查方向的下山路,发现都差不多。
山坡的坡度很缓,三四十度而已,地上基本都是岩石。下去百米后有非常茂密的植被,马上就会进入雨林。”杜威在地上捡了块尖利的石头,在地上划了三条弯弯曲曲的线。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离目标最近的左边线路。杜威,你第一个,杰克,你拿登山绳出来把大家连在一起下山,防止出事。”贝尔起身道。
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用登山绳串联起来,开始下山。
大家下山途中踉踉跄跄并不容易,主要是夜晚山路崎岖难行,好在大家背了枪包自重较大,又互相串联才没人摔倒受伤。
到了山脚下,陆飞把自己沉重的背包给了瓦西里,拎起厚重的砍刀,开路前行。
兄弟们战术头盔的头灯在丛林中晃动,暗夜寂静,一路只有砍伐藤蔓和灌木咔咔的声音,一行人前进速度不算缓慢。
雨林里并不安静,不时有动物被他们前进的步伐惊动,有时还会有几十上百只夜鸟飞起,艾达在陆飞身后听到动静,抬头看去,一束头灯的光照在树梢一只飞鸟脸上。
艾达一眼看去,鸟的脸无比真切,她一把抓住了前面的陆飞,颤声道:“杰克,这是什么玩意,脸好丑啊!两只眼睛都凸出,脸也黑黑的,不会咬人吧。”
陆飞闻言停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膀子,抬头看了一眼。
“我来之前做了功课,这是非洲小狐蝠,蝙蝠而已。我们这么多人在,它们不敢下来,小狐蝠就是长的丑一点,一般不会攻击人。
你别看就是,不过蝙蝠身上的细菌和病毒非常多,尽量不要招惹它。”
“哦哦,那我不看它们了,原来是蝙蝠,好丑。”
“杰克啊,我也觉得老有东西盯着我看,树上还有哗哗的声音,似乎有动物纵越来去,没事吧。”芬妮也挤上来问道。
“本来就是我们闯进人家的地盘,在塞拉利昂,树上活动的一般都是猴子和黑猩猩。至于这些动物会不会攻击我们,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陆飞说完,不以为意的继续往前开路前行。
“别大惊小怪了,我刚才看到了黑白相间的好几只王疣猴,是珍稀濒危物种哦,它们一般不会下树。杰克在前面开路都不怕呢。”拉斐尔拍拍芬妮肩膀道。
“打仗我们两个女人也不必你们差多少,可这些神秘可怕的动物让我毛骨悚然。不是有杰克在,我肯定不进雨林,给多少钱都不来。”艾达理直气壮道。
一个多小时后,半夜2点30分,野狐小队终于到了他们要穿过的小河边。
杜威问他要过砍刀,砍了一截两米长的树枝,伸到河里去测量河的深度。
很快他就提起树枝,确定了树枝的浸水程度。
“这里水深不超过1米2,应该能涉水而过,我们走吧,我在前面趟路。”杜威道。
“别急,通过热带雨林的河流可得小心,虽然非洲应该没有食人鱼,河里也有可怕的动物,比如鳄鱼啊,河马什么的。
我们先四处看看,确认没问题再过去也来得及。”拉斐尔伸手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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