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杰直接给自己打气,大声地骂了起来:“怕死便不是党员,来吧,来吧!”
“行了,下面可能要有些血腥,我真的一直很温柔,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我选择血腥的手段来对付你呢!”
董必其摇摇头,然后用手一指桌上的那些竹钉子,而边上的手下马上便明白什么,抓起一把竹钉子阴森森地看向徐仁杰。
徐仁杰看着这些竹钉,他的眼皮也只感觉到一阵的跳动,毕竟他清楚那些用来干什么的。
“啊……”
这一次的声音比起刚才的声音要响亮得更多,甚至连董必其都听得揉了揉耳朵。
他对着手下又点了点头,便看到了行刑的人也不由得咧嘴笑了,淡淡地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第一根便这么响,我喜欢听你的叫声,叫声能让我兴奋,来吧,叫吧,放开嗓子叫吧!”
说着,第二根竹钉在徐仁杰的某一根手指上试了试,然后便拿着锤子,便直接砸下去。
徐仁杰此时已经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有一种脱虚的感觉,看着那三寸多长的竹钉,整个人全身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停,停……”
董必其听到身后徐仁杰那惨叫声,也不由得一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怎么,想招了啊?”
“我说,我说,我全说!”徐仁杰看着那一把明晃晃的竹钉,他的意志彻底被击溃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来啊,先找人把他的手中伤治治。”
董必其有点儿鄙视的看了一眼徐仁杰,便没有多少的兴趣了,毕竟徐仁杰这样子,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到了这刑训室内,第一眼便能看出许多人的情况,意志是否坚定,还不知道审过多少红党的人,他几乎快要炼成了一双火眼金睛了。
只是手上才打一根竹钉,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一点儿伤痕,这便已经招了,这让他还是有些失望。
很快,江医生走了进来,拿着药箱开始包扎伤口,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江医生又离开了这里,重新回去值班,如果没有人找的话,便可以睡觉了。
“说吧!”
坐在审训室的桌子对面,董必其抽出了一支烟,扔了过去,自己也点上一支,而边上的队员早已经拿出一个本子来,开始记录。
徐仁杰把烟给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脸上也有些苦涩。
但他还是慢慢的说了起来,首先说到的便是北平这个地方,他遇到的地下党,唯一一个见过面的便是乔立。
只是乔立好像撤离了,另一个便是马忠良,昨天晚上给他送饭的,但没有见到本人的面,甚至晚上,还戴着帽子和眼镜,一身长衫,挡住了马忠良的大半张脸。
半小时后,董必其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徐仁杰才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那通红的手印此时却相当的讽刺,本来红色是一片红心的。
可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背叛,原来那信仰在他的心目中,便是如此的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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