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闭上眼眸,倒在了床榻之上。
刚好凝聚的泪水,划过她们的眼角。
“龙琴,带她们去紫霖圣地,记得,没有我的命令,她们绝对不许回来。”
“是!”
龙琴点头,扛着姐妹二人退后一步,立刻便是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就当龙琴消失的下一刻,一个男子直接打开门,走进了龙溟的房间。
龙溟盘坐在床上,并没有看房间的男子一眼,淡淡开口:“我还以为,你会阻止她们离开。”
男子笑道:“阻止了他们,那你就会把龙符给我了吗?
而且,你那两个宝贝女儿,迟早也会回来的。
因为,你在这里!”
拂尘洲。
一名老者坐在院落中。
他的修为尽废,头发已经苍白。
一道清风刮过,带着淡淡的清香。
一名女子走进了院落。
“申箫没有出来。”拂尘圣主叹了口气。
这一叹,使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嗯。”女子也是没有丝毫的委婉,“那他应该是死在里面了。”
“这是申箫的报应,也是我的报应。”
申厉看起来即将枯坐。
玄月缓缓开口:“修士之间,因果自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啊。”申厉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语落,申厉像是陷入了沉思。
十息之后,申厉转过头,看向玄月:“拂尘圣地,我走之后,就交给你了”
玄月摇了摇头:“我并不想当什么圣主。”
申厉只是一笑:“抱歉了,师妹,只不过这次,恐怕由不得你了。”
申厉从怀中拿出一枚血色的琥珀,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放在桌子,缓缓开口:“关于血魔之事”
清风拂过玄月的长发,吹拂着她的道裙。
院落之中,听着申厉的话语,玄月眼睛逐渐睁大,瞳孔微缩。
最后,当老人最后一个音落地,老人坐在石灯上,像是睡着了一般,轻轻闭上了眼睛。
玄月轻咬红唇,走上前,接过桌上的血珀。
“玄月,恭送师兄。”
女子作揖,深深一礼。
破开虚空,林寻回到了千叶洲乾国。
此时,距离无根秘境的结束,已经是过了半个月。
林寻还担心觅觅姐会不会提前回来。
但是看来,自己还是要快一些。
乾国的皇宫法阵很强,但是对于林寻来说形同虚设。
林寻换了一身衣服,赶紧回到觅觅姐的闺房中躺下。
尽管林寻不知道觅觅姐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刚好,趁这个时间,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而且林寻觉得自己也需要思考一个问题了。
那就是如果有两枚无根果的话,清儿可以吃一枚,然后自己吃一枚。
最后二人一起“懵懵懂懂”地可以修行。
但是现在无根果只有一枚。
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样才能让清儿自然而然的服下,而且还不让清儿对自己有怀疑呢?
也就在林寻回到乾国的第三天。
姜清裳与姜月柔也已经是回到了紫霖圣地。
在姜清裳的怀中,丫丫正抱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实。
丫丫知道这一枚果实叫做无根果。
是清儿姐姐这次很辛苦很幸苦才得到的。
“现在无根果只有一枚,你打算怎么将无根果给那个林佩服下?”
姜月柔问道。
“弟子也不清楚”
揉了揉丫丫的脑袋,姜清裳眼眸中也是闪过一抹为难。
姜清裳想着自己要不要把着无根果煲汤给林佩喝。
或者是把无根果榨成汁。然后骗夫君说,这是普通的果汁。
但不管如何,自己是不可能将这么一枚奇怪的果实直接放在夫君面前的。
这么奇怪的果实,谁看了不得起疑心?
“唉这个你拿着吧。”
看着深陷情劫的弟子,姜月柔已经是彻底放弃劝说她了。
事到如今,那个林佩,已然是成为了她的道。
“师父,这是”
姜月柔看着手中像是葡萄的一颗水果,疑惑道。
“这颗果实是我千年前在一个秘境中偶然得之。”
语落,姜月柔以一道灵力汇入丫丫怀里的无根果中。
无根果逐渐化解,最终在灵力的作用下,化为一道琥珀色的汁水。
这汁水便是无根果的全部精华。
最后,这琥珀色的汁水完全地没入了那一颗葡萄里。
姜月柔轻抚衣袖:“现在可以了,你把这枚葡萄当作普通的水果给林佩吃就行了,无论是味道还是其他,都别无两样。
届时,你再故意让‘寻仙堂’的长老去凡尘寻找具有灵根的弟子。
到时候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
“谢师父。”姜清裳抱剑一礼。
“不用谢我。”
姜月柔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一次,我见了林寻那完整的九枪,有所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紫霖圣地就交给你了。
因为林寻的复出,魔道肯定会有所举动,说不定又有人要借助林寻的名义搞事情。
清裳你好好处理,不要整天沉迷于林佩。”
“师父放心便是。”
被师父吐槽“沉迷林佩”,姜清裳一点都没有害羞。
林佩本来就是自己的丈夫。
自己沉迷于丈夫,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好了,为师先闭关去了,若是有事,直接以紫霖仙剑通知我便可。”
“是。”
姜月柔飘然远去。
“没想到还真的是被你拿到了啊。”曲珂看着那一颗小葡萄。
虽然说无根果的功效只有修补伤势和重塑灵根。
但毕竟是稀世之宝,而这次只有两颗,更别说还有一个林寻在秘境之中。
由此可见,自己的这个闺密为了得到无根果,付出了多少精力。
“虽然只有一颗,但是也够了。”
从曲珂的指尖拿走那一枚小葡萄,姜清裳将其放入丫丫的怀中。
“夫君现在还在乾国皇宫”
“是啊。”曲珂点了点头,“你的林佩正在乾国当起居郎呢,负责记录你姐姐的一言一行。”
看着姜清裳淡定的模样,曲珂没好气道:“喂,清裳,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姜清裳眨了眨眼眸:“担心什么?”
“你说是什么?”
曲珂叹了一声。
“那可是起居郎耶,可是负责记录你姐姐的日常起居,说不定沐浴休寝的时候也”
曲珂话未说完。
于姜清裳身前,不知何时。
一个石桌悄然被切成了两半,分裂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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