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团将士惊呆了,以色列王国将士惊呆了。
叛军更是惊呆了,没有料到自己的主帅竟然要与对方决斗。
在士气已经完全丧失的情况下,在将士已经崩溃的情况,主帅竟然要与对方决斗。
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无耻,多么让人羞愧。
听到主帅与对方决斗,那些逃跑的叛军突然停止逃跑,纷纷靠近主帅,一起跟着亲兵大喊起来,“对方将军敢不敢与我决斗?”
保安团与王国骑兵其实也比叛军好不了多少,他们十之八九都带伤。
不但带伤,身体及心里也极度疲惫。
以色列王国的骑兵最先坚持不住,还好有保安团这些军官坚持,总算没有崩溃。
保安团与以色列王国就不一样,不但与胡人交手三次,而且从来没有败绩,虽然叛军人多,但是内心根本就没有怯场过。
虽然保安团没有怯场,但是消耗极大,身心疲惫不堪,一直在咬牙坚持。
直至保安团与王国骑兵用臂张弩及轰天雷彻底击败叛军,保安团与以色列王国将士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叛军本来在保安团与王国将士强大打击之下突然崩溃,竟然主将一声竟然把士气重新提升起来。
不但以色列王国将士惊呆了,就是保安团将士也惊呆了。
一方明明已经输了,但是主将却突然跳了出来。
意思就是老子不服,老子要与赢的一方主将提出要求,要单打独斗,并且还要决一死战。
看到这里,他们不由得把目光转向陈华与徐特。
两人级别都是一样,都是将军级别。
“殊之(徐特字),这个主将不错,带兵确实有一套,在明明已经溃败情况下,还能够把士气提升起来。”看着那些崩溃的叛军逐渐向着拉日格约,陈华点点头,对拉日格约赞叹不已。
徐特打量拉日格约叛军靠拢越来越多,也佩服不已:“子美,此人确实不错,吾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殊之,现在突然提出主将之间单打独斗,怎么办?”陈华听着不住大喊叫嚣着越来越厉害的叛军,望着徐特。
他虽然也可以被称为将军,毕竟还是主簿,而徐特才是主将。
两人分工明确,打仗由徐特负责,除了打仗就归陈华,这是赵家庄对主将与主簿之间的分工。
看来对方虽然失败,想通过主将对决来挽回面子。
如果不答应对方,对方凭着如此变态的带兵能力,带兵投靠胡人极有可能的。
而且对方已经公开挑明了,双方的将士都看着。
如果保安团这边不答应,显然士气打击极大。
而叛军看见保安团还没有答应,叫喊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看到对方一时没有答应,不禁大喜,虽然你们打赢了我们,但是你们主将却败给我们的主将。
他们的想法,虽然刚才被你们打败,现在你不答应我们一方单挑,现在双方扯平。
徐特看了想了想,决定还是接受对方挑战:“子美,对方既然要挑战,那就成全他。”
“殊之,吾请求出征。”陈华看到对方越来越嚣张气焰,气愤不已。
赵阳此时也纵马出来,拱手一礼:“殊之,吾请求一战。”
赵阳比两人年轻,正是年轻气盛火气正旺时候。
赵阳看到对方主将出来挑衅,早已不爽,恨不得马上与对方拼斗一番。
徐特摇摇头,打量陈华及跃跃欲试的赵阳一看,摆摆手,淡淡回答:“子美与重阳已经立功,吾还差一个功劳。”
徐特意思你们两人功劳已经足够大了,就不要与我抢功。
“殊之那要小心了。”既然主将已经下了决心,两人只好作罢。
两人拱手一礼,当即闪开,盯瞩一声。
陈华打量徐特的战马一眼,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急于提醒:“殊之,战马已经疲惫不堪,找一匹好的战马国。”
徐特的亲兵早已找到一个高大的骏马给徐特牵来,徐特上前试了试才点点头,披挂齐全上马。
拉日格约看到溃兵基本上聚集到的身边,不禁暗暗幸运。
他现在期望对方不答应,这样他就可以风风光光带领手下离开。
“某来会会你。”一个声音让拉日格约吓了大跳。
拉日格约之所以被吓了大跳,因为他是依靠几百上千人大喊,通过气势压倒对方。
没有料到,对方并没有让其它人大喊,而是简简单单一个人的声音。
虽然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如此清晰。
虽然对方相距几百步,但是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身边。
他是如何做到的,拉日格约不由得向着对方望去,只见对方拿着一个喇叭花形状的物事。
这里什么传声器,竟然把一个人远处声音清清楚楚传过来。
听到仅仅是一个人的声音,所有叛军顿时目瞪口呆,互相望了一眼,仿佛根本就不相信。
“这是什么法器,声音传得如此远,而且如此清晰?”益西望着身边和次旦,忍不住问道。
他们两人此时已经来到拉日格约身边,当然身边还是有亲兵营跟着的。
本来两人手下兵马已经崩溃,但是通过拉日格约的挑战声音,现在又逐渐聚集在一起。
次旦想了想,打量拿着那个拿着喇叭形状物事的徐特一眼,望着益西:“听说赵家庄是一种传声器,可以千里传音,难道是这种法器?”
益西也紧紧盯着徐特的喇叭形状的物事,眼里尽量贪婪神色。
“原来对方是赵家庄。现在想来,你我败得一点不冤枉。听说胡人也在赵家庄手下吃了大亏。”益西说到这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次旦点点头,表情也由沉重转为轻松。
胡人都输赵家庄手下,他们输了又算什么。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当然这个对手无知乃是另当别论了。
他们这样想,可是他们手下不这样想。
本来他们依靠众人力量,才把士气聚集起来。
没有料到,对方简简单单一个传声器,就把叛军好不容易聚集士气打击下来。
不过以次仁与珞巴等千夫长副千夫长等等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他们的万夫长能够战胜对方,挽回今天失败得一干二净的面子。
毕竟,他们已经看出,与身高体壮,徐特身材最多算强壮而已,在拉日格约面前算不上高大。
更关键的是,徐特已经打了半天的仗,而拉日格约还没有上战场。
一个是疲惫不堪,一个是以逸待劳,相信胜利最终还是他们万夫长的。
一盏茶时间之后,两人终于走到一起。
拉日格约不禁打量自己对手,年龄大约二十出头,与自己儿子差不多。
虽然也是将军,但是并不怎么高大,这是他对徐特的印象。
但是对方一身便衣打扮,却让他难以明白其中原因。
不过既然是一身便衣打扮,正合拉日格约之意。
他不知道的是,徐特虽然没有穿铁甲,但是衣物里面不是穿的皮甲。
不过赵家庄制作的皮甲工艺比较精良,按照个子尺寸制作,非常贴身,如果不仔细看,还无法看出。
两人相距大约三丈,加上对方有战马遮挡,拉日格约也没有看出对方有皮甲。
现在是战场,礼仪倒是其次,关键是胜利。
更不用说,刚才他们惨败之极,现在正是需要找回场子的时候。
拉日格约打量徐特,徐特也在打量拉日格约。
对方年龄与他父亲差不多大,但是个子甚为高大,差不多八尺五以上。
拉日格约全身披挂齐全,而且还穿了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整体式的胸甲。
虽然拿着一个长柄大刀,显然力气极大。
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徐特上前拱手一礼,语气中气十足:“徐某见过将军。敢问将军贵姓?”
“不敢贵姓,老夫乃是拉日格约,暂为大论万夫长。”看着对方依然一脸觉着,拉日格约心里一惊,急忙还礼,报出自己的职务。
看来此人还不知道大论府已经被攻下,心里念念不忘的乃是大论府。
既然如此,那么就好办了。
既然对方已经报出职务,徐特也不好隐瞒:“徐某暂为保安团的营领。”、
“保安团?”拉日格约心里一惊,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眯着眼睛望着徐特,口里不由得问道:“汝是赵家庄的?”
“正是。”说完徐特心里颇有自豪之感,没有料到在这极为偏僻的化外蛮夷的地方,也知道赵家庄之大名。
两人寒暄之后,就开展进攻。
徐特没有用臂张弩,也没有轰天雷,而是用的特制杀胡刀。
这场战场他们已经赢得胜利了,而且对方又是一人。
对于这个敢于出来单挑的万夫长,徐特还是尊敬他的,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拉日格约根本就没有客气,或者他也不需客气。
他出来单挑,其实也不没有法子。
一场大败,被对方打得望风而逃。
他没有法子,只有通过单挑来提高士气。
如果对方使用火器或者那个手持床弩,那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没有料到,对方放着优势的兵器不用,偏偏用弯刀,正好合他之意。
他已经看出,对方这个弯刀,虽然锋利,但是极为单薄。
想到这里,拉日格约对此仗充满了信心。
他大喊一声,手里长柄大刀就向着徐特砍去。
徐特手里是一把薄刀,而且没有对方长,并没有选择与对方硬拼。
徐特一夹马腹,战马就奔跑起来。
双方主将亲自交手,自然引起双方上万双眼睛的关注。
看到徐特没有选择硬拼,叛军不由得大声叫喊起来,为拉日格约呐喊助威。
保安团这一边也不甘示弱,纷纷为徐特呐喊呐喊助威。
只是叛军这一边人数极多,几乎是他们五六倍,气势远远不如对方。
当然徐特并没有跑远,而是围着拉日格约旋转起来,手里的弯刀时不时向着拉日格约伸去。
如果论年龄,徐特当然占上风,当然比拉日格约年轻。
但是毕竟他打了半天仗,自然不如还没有上战场的拉日格约。
拉日格约见到对方不与自己硬拼,眉头一皱。
好在他的长柄大刀又长又大,就原地让战马转了起来,手里的长柄大刀不住挥舞。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叛军看见徐特没有接招,个个高兴得大声吼叫起来。
在他们看来,徐特不接招,显然未战先怯,显然不是万夫长的对手。
“兀那汉人,胆子太小了,根本就不敢接招。”一个叛军千夫长哈哈大笑说道。
另外一个千夫长打量场上一眼,目光紧紧盯着徐特,摇摇头:“此人打仗半天,力气不足,看来不是万夫长的对手。”
五千夫长益西与次旦互相看了一眼,他不禁皱眉:“对方不与万夫长硬拼,只是游斗,怎么办?”
“他不想硬拼,我们就让他硬拼。”次旦眼睛一转,突然想出一个主意。
“汉人是一个胆小鬼,不敢与将军硬拼。”在次旦一声令下之下,所有叛军一起大喊起来。
陈华听了,心里大急,急忙要手下大声叫喊起来,可是他们人数毕竟少得多,叫喊只能占下风。
拉日格约听到手下大喊,脸上的微笑变成冷笑,他想看看徐特如何应付。
徐特突然一夹马腹,等着来到拉日格约对面,战马不再奔跑。
两人此时都已经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也开始流了出来。
拉日格约手里看着一丈面前的,只见徐特钉在对面,冷冷地问道:“不想跑了吗?”
“当然,这不是如将军所愿了吗?”徐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即使两人拼斗得如此厉害,他也没有忘记礼貌,让拉日格约对他大为好感。
拉日格约也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点点头:“正好,我们堂堂正正拼打一场。”
说完,他拿着长柄大刀,狠狠地向着徐特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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