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庄子犹如一个完完整整的园林,尽责灵气,没有人不喜欢。
赵平作为主人,有一个单独院落,里面有书房、琴房、卧室、丫环室、小客厅、小厨房等,还有一个健身房。
娘亲自然就在赵平旁边一个院落,也有书房、卧室、琴房、丫环室、小客厅、小厨房、织房等。
可以说,仅仅是赵平与娘亲的院落的房间,已经完全满足一个家庭需要。
淡墨要去的房间就在赵平卧室旁边的丫环室,翠竹是贴身丫环,自然就住在这里。
“妹妹,翠竹未必能够出来。”舅母看见淡墨出去,想了想,对着娘亲说道。
娘亲不禁愕然,一时没有想到:“她是赵平贴身丫环,为何不来?”
“噗吃,”舅母不禁笑出声音来,解释说道,“放在以前,她可能来,但是她今天未必来。”
舅母说完,向着娘亲眨了眨眼睛。
娘亲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翠竹是一个普通丫环倒也罢了,偏偏她是赵平的贴身丫环。
不但与赵平是青梅竹马,并且一直在赵家庄长大,娘亲自幼把她当赵平息妇培养。
她现在不但与赵平定了终身,而且经过娘亲自己也默认。
显然,翠竹听说赵平要说一门亲事,地位受到严重威胁,心里受不了。
翠竹再得赵平宠爱,也是妾。
但是娘亲给赵平说亲的女子,则是妻,也就是未来的赵家庄的女主人。
女主人权力有多大,她甚至可以把小妾从家里赶走。
当然赵平在世不会,赵平去世难说。
她不但对赵家庄财产有支配权,甚至她对赵平儿女也有支配权。
赵平与翠竹的儿女母亲是妻,而不是翠竹,翠竹仅仅是自己儿女的姨娘而已。
这一点不但大宋民间承认,就最官府也承认,皇宫同样如此。
不仅在世人眼里小妾的身份是如此不上了台面,小妾所生的庶子甚至都没资格安葬自己的生母。
以前赵平没有妻,王十九娘、张小娘子、洗灵珠、雨墨花娘家里前景再大,也不能威胁翠竹。
但是赵平这个未来的妻,确确实实让翠竹感到来自未来的威胁。
舅母望着表情难受的赵平,对着赵平说道:“翠竹心里只有你,你劝解她最适合。”
放在以前,舅母绝对不会这样,毕竟她觉得翠竹对她威胁最大。
现在看来,翠竹远远比她女儿可怜,没有父母家人温暖,在主人家里孤苦伶仃长大。
在这种环境长大,翠竹自幼就有一种自卑感、孤独感,远远比同龄女子脆弱敏感。
赵平就是她的一切,是她心灵的依靠。
以前虽然有其它女人来分享赵平,但是不会感到内心深处的威胁。
而赵平说亲的女人这个可是未来一家之主,显然让她感到恐惧。
赵家庄能够说得动翠竹,除了娘亲也只有赵平。
我怎么能够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赵平心里不禁想到。
“平儿去试试。”赵平一脸苦笑,向着自己小院走去。
刚刚来到自己小院,就碰到六七岁的兰儿,她后面跟着夏荷这个三四岁小娘子。
兰儿今天似乎心情不好,脸上失去光彩与笑容,脸上挂着泪珠。
她抬头起来,可怜巴巴望着赵平:“小郎君,听说奴家要被赶走吗?”
她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她与翠竹一样,都是孤儿,格外敏感。
夏荷没有说话,只是小脸望着赵平,一直不住抽泣。
赵平的院落隔壁就是娘亲的院落,他看到人影在月亮门晃动,显然有人在偷听。
赵平哪里不明白姜莺她们的担忧,他上前抱住夏荷,左边牵着兰儿。
“没有人赶走你们,赵家庄永远是你们家。”赵平微笑对着两人说道。
夏荷此时紧紧抱住赵平,害怕赵平抛弃她。
她差点饿死,她的翁翁就是被活生生饿死的。
赵平亲了她一口,拿出一个糖给夏荷,夏荷终于破涕为笑。
赵平同时也给一块糖给兰儿,也低头亲了她一样。
赵平掏出手帕,擦了擦夏荷与兰儿眼泪。
兰儿并没有吃糖,而是抬头望着赵平问道:“小郎君,奴家的例钱还有没有,会不会少?”
“当然有,永远有,只有增多,不会减少。”赵平知道她们的担心,给了一个坚定的承诺。
但是兰儿话还没有完,她继续问道:“奴家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吗?不会搬迁吧?”
她与夏荷也有一个单独房间,还有佣人照顾。
她太敏感了,害怕失去眼前这一切,不得不问清楚。
“当然不会搬迁,放心,你们一切都与以前一样。”赵平望着娘亲的院落,干脆把话说到底。
他此话不但是说给兰儿听,也是说给姜莺她们听,声音很大。
兰儿终于高兴,脸上露出笑容,还在赵平脸上亲吻了一下,说道:“小郎君真好!”
赵平来到翠竹房间外面,听到有人一直抽泣。
“翠竹,翠竹,开门,开门。”他轻轻敲门,亲切说道。
可是他喊叫十几声,没有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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