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进来找了两个椅子迫不及待坐下,大口大口喝了几口醉春风,他们互相双手抱着头,脸上全部都是痛苦的神色。
王惟忠深深叹了口气,犹豫几下,终于说道:“余官人,胡人太凶残了,竟然用批霜制成毒烟,袍泽们闻到之后浑身软弱无力,头脑发昏。”
“虽然他们个个都非常勇敢,但是袍泽伤亡太大了。至于战绩,战绩....”
“战绩就是虽然我们杀死攻上城墙两百多胡人,可是我们的伤亡是他们的三倍。”
说完,他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地陷入自责之中。
王坚进来了,他不是自己自己进来的,而是被陈洁晶及另外一个百夫长姜广义抬进来的。
他是被他们用门板抬起来的,他已经不能走路了。
他浑身全部是鲜血,特别是大腿及腰部还有血不断流出。
丫环及那个妇人吓得尖叫一声,跑到另外一间屋子里面。
还好,那个妇人跑了半途,想起泡茶之事,脸红留下。
王坚看到余玠,挣扎着从门板要前来。
陈洁晶急忙喊着:“将军,小心腿伤。”
不能让他再次受伤。
余玠上前急忙按住他,眼睛也红了,喊道:“郎中,赶快来抢救王将军。”
程毅看见王坚,脸上大惊失色,急忙给他上止血药。
王坚摇摇头,抬头望着余玠说道:“卑下都是皮外伤,不打要紧。只是卑下有些担心。”
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出:“胡人今天好像有高人指点,竟然用了毒烟,导致今天伤亡太大了。希望大帅早日组织发民壮。”
王坚想了想,忽然问道:“今天不少闻到了毒烟,不知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说到这里,他干呕几声,突然喊道:“我想上茅房。快!快!快!”
陈洁晶与姜广义姜脸色大变,干呕几声说道:“我们也想上茅房。”
不但王坚如此,就是王惟忠、冉氏兄弟也干呕:“肚子有些痛,想上茅房。”
程毅立即上前给王坚把脉,脸色大变:“大帅,他们今天中毒了。”
谢勇不解,问道:“好好的,胡人又没有在水里放毒,为何中毒了。”
程毅说道:“你们提醒我了,检查水里是否有毒。他们现在是中了狼烟的毒。”
谢勇更加不能不解,皱眉问道:“狼烟怎么传毒?”
和毅摇摇头,说道:“因为狼烟里面有批霜。他们中了批霜的毒。”
谢勇马上差人从家里取水来检查,幸运的是水没有问题。
余玠点点头,思考一会儿说道:“胡人也有可能在水里下毒。不过嘉定有大渡河、岷江、青衣江,如此之大水量,再多的批霜也没有多大用处。”
余玠又思考一会儿,对面谢勇说道:“看来胡人这次里面有高人指点,批霜毒害我将士,你去查询,看看有多少将士受到毒烟影响。关键看看明天还有多人能够作战。”
谢勇领命而去。
说到这里,他对秦玉龙说道:“你现在是知府,胡人攻势凶猛,必须组织民壮。”
通判蒋谦上前一礼,有些担忧对着余玠说道:“大帅,民壮没有上过战场,可能受不了。”
朱文炳也上前对着余玠说道:“大帅,民壮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不得不考虑。”
余玠打量两人一眼,冷冷说道:“危巢之下安有完卵,胡人动辄屠城。看看是拼命重要,还是被屠城重要?”
秦玉龙打量三人一眼,上前说道:“大帅说得确实有理,危巢之下安有完卵。下官马上组织民壮,先训练一番,避免他们见血就晕倒。”
他此话有和稀泥的意思,双方有些不满,神仙打仗,你一个凡夫俗子过来搅和什么?
监抚天生就是置制使的对手,二者关系就如现在的省委书记与省长一样,天生的官场死对头。
秦玉龙也只是整个四川一个小小与州差不多的官员,相当于一个地级市长。
他来和稀泥,怎么能够让双方满意。
不过秦玉龙也有自己的目的,毕竟战场在嘉定,他也是主人,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秦玉龙正要出去,谢勇脸色慌慌张张进来:“禀报大帅,今天大约有三千人有不同程度的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现象,郎中说已经确诊了,正是批霜缘故。”
已经四十多岁的程毅程刚两兄弟是郎中祖传世家,此时一起进来向余玠行礼,确认是胡人毒烟有批霜的缘故。
朱文炳的脸色不再平静,他上前对着程毅问道:“程郎中,这三千人中毒了,对明天作战影响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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