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五,京城。
皇城之内此刻正在大朝会,今日是将是太安年代最后一次大朝会。
再过几天将会改元,新帝赵维隆将开启他的靖平时代。
今日大朝会的议程有两个,其一是宣读遵奉太皇太后的诏书,其二是宣布各藩王就藩的诏命。
这两件大事,都是依照祖制而行,所以无人能够指摘。
赵维隆与先皇后李氏,可谓是各取所需,互相排除了对方的隐患。
前面朝会正在宣读诏命,李氏的延寿宫内,此刻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皇太后,维恒毕竟年少,如今非要让他出京就藩,而且去的还是南阳郡,这可是的凶多吉少啊!”
说话的是一名妇人,双鬓之间已见斑白,年纪已过五旬之数。
但见她身着一品蟒袍,显然也是有诰命在身,但在李氏面前却谨小慎微。
妇人半偏着身子,带着祈求说道:“还请太皇太后怜悯,救维恒这孩子一命!”
在这妇人述说之时,太皇太后李氏却是眼睛都没抬一下,看着茶杯里缓缓升起的热气。
“一口一个维恒,一口一个孩子……你要知道,他现在已是我大晋的灵王了!”
不得不说,赵维隆对自己弟弟很有恶意,竟给封了“灵王”这封号,就差直接骂赵维恒不是东西了。
“既是宗室子弟,祖宗自有制度,受封就藩本是应有之意,你何故来给哀家说这些?”
“且此事皇帝已有诏命,祖制后宫不得干政,难道你要叫哀家违背祖宗不成?”说到这里,李氏语气中已有诘问之语。
“太皇太后,这灵王毕竟是素欣的孩子……”
这妇人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李氏将茶杯撂在了茶几上。
妇人吓得一哆嗦,接下来的话直接憋了回去。
只听李氏语气严厉道:“什么素欣的孩子?灵王是我大晋皇室血脉,若非哀家该称你一声嫂子,依你今日之胡言,哀家非得惩治你不可!”
原来这妇人是李氏的嫂子吴氏,也是李素欣的生母,今日专门是为外孙赵维恒求情的。
妇人抬起头来,满脸祈求道:“太皇太后……果真如此决绝?”
但她这种行为,已算得上是对李氏的逼问,乃是“大不敬”的罪行。
“放肆……”殿内的太监大声呵斥,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带她出去!”李氏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遵旨!”
李氏离开后,便有几名宫女来到了吴氏面前,其中一人俯首道:“富人……请吧!”
继续赖在这里亦是无用,吴氏只得离开。
亲女儿求到帮忙,吴氏已称得上尽力了,接下来她得去安抚自己的女儿。
另一头,皇极殿的大朝会已经结束。
朝臣们陆续退出,各自往衙门里去了,并未议论今日朝会的事。
今日朝会之事实在太过敏感,私下议论容易招来祸事,众人自然对此闭口不言。
朝臣散去之后,几个谢恩出来的藩王,此刻正从宫门内一道外出。
光王赵延垣十五岁,衡王赵延菘十四岁,遂王赵延逍十三岁,灵王赵维恒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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