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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刘琦等人就准备了辎重,三千荆武卒连夜准备启程,前往江夏郡。
当然,连夜奔袭的人不只是有刘琦,尚有高昌,付遣,王熙等人。
这些人一开始是准备迎刘琦回襄阳的,但如今突然要随同刘琦一起去前线,他们自然不干。
“刘使君,我等奉刘荆州之命,前来请使君回襄阳拜将,如今为何您反倒是要去江夏,还带着我们一起?”高昌激烈的抗辩道。
刘琦此刻已经是身着甲胄,全副武装。
他冷冷地看着这几个昔日的进谗之人,道:“你们这次带了什么给我?”
高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兵符和将剑!”
刘琦冷冷的将下话说完:“严君以兵符和十郡之兵于我,从拿到兵符的那一刻起,我镇西将军便有权力,调配十郡所有的兵、民、士以为战事所用,如今我要去江夏,令尔等随军出力,你们若是抗拒,便行同违抗军令……”
说罢,刘琦转头看向徐福:“元直,你也是第一次随军,你可知道违抗军令,当作何处置?”
徐福很是自然地道:“当斩。”
刘琦转头看向这些人。
这六位名士的脸在一瞬间都白了。
刘琦也不给他们反驳的时间,道:“军情紧急,眼下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多废唇舌……来人,着马匹给他们,另配甲胄。”
这纯属是赶鸭子上架了。
这些人虽然不满刘琦的行为,但面对那些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东西的荆武卒,却也不敢反抗,只能应命。
刘琦吩咐完他们之后,随即起身,来到的卢马身旁,摸了摸战马的脖颈,然后翻身上马。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刚刚穿上甲胄的马牞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刘琦的面前,向他拱手道:“使君、使君!末吏有话想跟使君说!”
刘琦从战马上趴下腰背,居高临下的看向马牞,道:“马公有何话要讲?”
马牞的喉头轻轻一动,随后道:“我等六人来江陵之前,其实除了要请使君回襄阳外,还有一事,就是刘荆州让我等在使君面前当面认错。”
刘琦的眉头微挑,笑了:“诸位皆是当世名家,何错之有?”
马牞忙道:“有的,有的……唉,也怪我等一时鬼迷心窍,从北里南来之后,唯恐不受重用,家族从此衰落,便寻机向刘荆州谏言、谏言……”
“谏什么了?”
“谏使君军力过盛,于荆州安定无益,唯请刘荆州自己掌兵,方为正道。”
刘琦笑呵呵地道:“好在你还敢说真话……既然严君让你们来江陵于我请罪,为何只有你今日来与我说,他们五个为什么不来请罪?”
马牞长叹口气,道:“旁人之事,马某又如何能尽知?唉,当初为了取近身之资,是故向刘荆州进了妄言,仔细想想,实属重罪,还请使君宽恕。”
刘琦的眼睛一眯,道:“宽恕与否,还需看你今后的表现,不过你今日之举,就你个人而言,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从这一刻起,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说罢,便见刘琦一扬马鞭子,当先奔着北方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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