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公孙瓒大老远的派兵从右北平南下,横跨半个汉朝来助袁术夺取豫州,刘琦也会不信。
但问题是,刘琦偏偏知道这事在历史上确确实实的发生过。
历史上的公孙越,还这就是被公孙瓒从河北派遣到了豫州,助袁术夺取淮汝之地,只是很可惜,公孙越也不知道是因过于大意还是他确实废物,在豫州之战中,拥有一千精锐骑兵,可谓战力雄厚的他,竟然是一不小心被流矢射死了,
这事也算是公孙瓒和袁绍关系彻底不能缓和的一个客观原因。
“你信他的话?”黄祖惊诧的看着刘琦:“你信公孙瓒派人从幽州领千余骑南下豫州?”
“我信。”刘琦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黄祖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他用尽全力的力气,没有直接出口训斥刘琦,也算是在诸将之前,给自己的这个小侄儿留了面子。
刘琦走到桥蕤面前,亲自将地上的桥蕤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见他浑身血迹,满面污垢,那样子要多惨有多惨,随即吩咐道:“且带桥将军下去沐浴更衣,安排饭食,待桥将军吃饱喝足洗干净之后,再送其入我帅帐,我要单独与他说话。”
桥蕤急忙抱拳,千恩万谢,随后便被刘琦手下的兵卒带了下去。
黄祖下巴上的胡子抖了一抖,似乎是有些恼怒,不满道:“怎么?还要单问话,难道是怕黄某听去了你的机密不成?”
刘琦微微一笑,对着黄祖拱手道:“山阳刘氏与江夏黄氏,乃是世交,刘琦对于黄叔父,便犹如对严君一般,还有何事要瞒?只是我见叔父不信幽州方面会派骑兵来,与其让他在此给叔父添堵,倒是不如由小侄单独审他,也好不惹叔父腻烦。”
黄祖心中虽然不屑,但听了刘琦的解释,这心中的火气倒也是降下去了几分。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罢了,你愿意审就审吧,不过可切莫着了他的道,耽误了其他的大事,致使延误了军机,回头在你父亲面前,却也不好解释。”
刘琦额首道:“叔父放心,小侄自然省的,绝不会耽误了军中大事。”
二人又议论了一会之后,刘琦便先行返回自己的帅帐去单独审讯桥蕤。
出了黄祖军营,跟随他的张任在一旁不满地道:“这位黄府君当真是一日三变脸,说恼就恼,说急就急,说翻脸就翻脸!连府君的脸子,他都敢给!”
刘琦摇了摇头,道:“这是天生的性格有缺陷,火气大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算是心理问题的一种了……却是也怪不得他。”
魏延在一旁略为忧虑地道:“府君,适才那桥蕤之言,您当真相信?”
刘琦面色一正,道:“面对生死,他应该是没有必要扯这种无关紧要的谎,怕是真的。”
魏延的喉头一动,颇有些心虚地道:“一千骑兵啊,还都是幽州的骑兵……这可如何是好?不好打啊!”
却也不怪魏延紧张,这年头,一千精锐骑兵,几乎目下整个南郡能够调集出来的战马数量了。
刘琦麾下的南蛮营目下有两万四余千人,但军中有资格骑乘战马的,目下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一千骑兵,对于公孙瓒而言,或许只是一个其军中一个小小的数字。
但对于南方的军队来说,一千的骑兵……是足可摧毁万人军队的恐怖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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