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百鬼隐遁身形的叶千山俯身逼近,暗中推出一掌。
一掌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改变方向,以手为刀,横切苏宁的颈脖。
“呜呜呜。”
鬼哭狼嚎,酷暑难耐的盛夏夜晚,小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苏宁诡异消失,再次出现时,他大摇大摆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手持茶壶,自顾自的倒茶,饮茶,苦笑连连。
趁此空隙,叶千山连忙查看刺青女子的伤势。
“我没事。”
后者轻轻摇头,目露复杂道:“他对我手下留情了,否则光是刚才那一指,我断无活路可言。”
叶千山悬着的心终于有所松懈,他挑了下眉,示意心爱之人赶紧离开。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刺青女子坚决道:“你若不在人世,留我一人苟活于世有何意义?”
“再则……”
她瞥了眼客厅方位,拂起额头的碎发拢在耳畔后道:“我觉得他对我们没有坏心,更没有杀心。”
“以他的实力,要杀我们轻而易举,何必在此磨磨蹭蹭?”
叶千山还想劝说,客厅内,苏宁径直站起身道:“千山哥,我好歹是你亲妹夫,这一言不合的大打出手,你让我怎么跟溪溪交代?”
“我是苏宁,如假包换的苏宁,不信的话你上来摸摸,瞧瞧我脸上可有那什么人皮面具。”
“恩,我站着不动,你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行呗?”
一脸的悲壮与无奈,苏宁捧着茶杯小口喝茶道:“或者,咱聊聊第一次在京都见面时的场景?”
叶千山将信将疑,仍旧不敢轻举妄动道:“聊聊?”
苏宁哭笑不得道:“从哪聊起?”
叶千山稍作沉吟,目光清亮道:“聊叶家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聊溪溪的喜好与昆仑秘辛。”
“聊苏星阑,聊荡妖剑法。”
“聊我那大外甥女的生辰八字,她最喜欢唱的那首歌……”
苏宁放下茶杯,顺势布下隔音光罩道:“好。”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溪溪的别墅。”
“你坐在轮椅上……”
一个小时后,苏宁说的口干舌燥,连喝三碗茶水。
叶千山听的惊喜交加,屁颠屁颠的往客厅里跑道:“易购是你,你就是搅的华夏六脉不得安宁的易老魔?”
“我了个曹,你小子是老鼠咬了牛屁股,鼠食牛逼呀。”
“弱水,快,重新沏一壶好茶来,我得好好的盘问一下苏宁,这特么都发生了什么啊。”
迫不及待的,他坐到对面沙发,眼冒精光道:“说,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苏宁大致梳理了下头绪,缓缓开口道:“能说的,我尽量告诉你。”
“不能说的,还请你见谅。”
“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来的要好。”
“你是我大舅哥,溪溪唯一在乎的叶家亲人,我不能害你。”
一壶清茶,一人说。
一人静听,直至天明。
清晨,苏宁离开了。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前往昆仑。
他为叶千山祛除了体内融为一体的百鬼,助他安魂固魄,延长生机。
同时,他也取走了叶千山的一滴心血。
相比普通的舌尖精血,拿心血施展血亲推演术显然效果更好。
他急切的想要找到灵溪,想借此推算出她如今身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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