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接连闪烁,三道身影悄然凝聚在殿内。
身穿银甲的中年男子纳头便拜,胆战心惊道:“属下潘德拜见帝后。”
在他身后,风韵犹存的成熟-妇人,以及相貌俊朗的长发青年同样战战兢兢的跪倒,神情惶恐道:“我等拜见帝后。”
乔晚棠不说话,细细品茶。
对三人的施礼请安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银甲男子连滚带爬的靠近通向上方宝座的白玉阶梯,痛哭流涕的表态道:“帝后,属下有错,请帝后责罚。”
“我那外甥有眼无珠,在内院胡作非为,是我这当舅舅的管教不严,丢了仙宫的脸面。”
“我……”
“只求帝后能网开一面,给他洗心革面的机会。”
“属下保证,这样的错误他再也不敢去犯第二次。”
“帝后,求您,求您了啊。”
“嘭嘭嘭。”
脑袋磕的砰砰作响,鲜血淋淋。
他却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一个劲的在埋头撞地。
后方,成熟-妇人潸然泪下道:“帝后,彬儿与博儿自小由我带大。
我是他们的舅妈,亦能算得上他们半个母亲。”
“彬儿本性善良,然太过要强,一心想追上博儿成为亲传弟子。”
“所以,所以他才不折手段的寻求资源,想要证明给我们看,他的天资不输任何人。”
长发青年大概是三人中最为镇定的一个,他拱手抱拳,目光坚定道:“师尊,长兄为父。”
“我大哥十五年前葬身玄阴海,死在妖魔手上。”
“我这个二哥则应当承担起教导弟弟的责任,他今日犯下的弥天大错,全因我平日里的宠溺关照。”
“我愿代三弟受罚,请师尊应允。”
俯身,磕头。
三跪九拜之后,他静静等待宝座上的那个人开口。
“你们……”
“呵,是来要挟本后的?”
品完香茶,乔晚棠眯起妖娆的眸子轻盈起身道:“内院不成文的风气,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间的相互勾结,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杀鸡儆猴,死去的裘邦严还不足以起到震慑之效。”
银甲男子面如死灰,撑在地上的双臂不停抖动道:“帝后,就不能给彬儿一条活路吗?”
“我夫妻二人跟随您数千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博儿更是您门下亲传弟子,他……”
话没说完,被俏脸凝霜的乔晚棠当场打断道:“我给仲彬留活路,那霁雨与苏宁呢?”
“此事因谁而起,你们三人心知肚明。”
“薄情的话,本后不愿多说,如你所言,你们夫妻跟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功劳也好,苦劳也罢,本后算得清,分得明。”
银甲男子苦苦哀求道:“帝后。”
乔晚棠不为所动道:“若非看在往日情面,你们连开口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红婆,此事过后,仲彬你去处理。”
“至于你……”
“你夫妻二人各贬一级,仲博十年不得领取修炼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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