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说如果不想让灵溪伤心难过,最好将诛魔潭里发生的一切藏于心底。
知道的人越少,我的思想负担越轻,就越方便我日后夺取魂血。
我觉得三伯说的挺有道理,所以回到京都后,我没敢去灵溪那。
一是自己无法接受现实,二嘛,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只想着暗中帮她一下,然后去道门,玄门,佛门,运宗,以及紫薇大展拳脚。
能否成功窃取魂血,我不得而知。
但很显然,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满打满算,仅剩三个月二十天。
但我万万没想到季玄清竟然会给灵溪写信,我前脚刚下昆仑,他后脚派人跟上。
瞧这情况,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都被季大掌教交代的一清二楚。
师傅心疼徒弟,转眼“出卖了”我和三伯,我能说啥?
好在这样一来,我原本急躁恐惧的心绪反倒变得平静。
因为灵溪那一句“只要是你,是我的苏宁”,心生暖意,满满的感动。
她走在前面,步伐轻快,显而易见的心情愉悦。
我跟在后面,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舍得移动半分。
直至山腰处,灵溪停下脚步。
前方,有六名老者盘膝坐地。
四男两女,清一色素雅白袍,银发如雪。
灵溪看着他们,呼吸变得急促。
她握拢双手没有回头,选择继续前行。
六人并未阻拦灵溪,森冷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我。
不声不响,气氛诡异。
很久,手持玉笛的长发老头率先开口道:“我们是守道者。”
“根据华夏六脉的规则约定,你的所作所为已然越界。”
“小辈间的气运历练,各脉掌教不得现身插手,门下长老只能从旁协助。”
“不可杀入世师弟,起码,轮不到你来杀。”
“身中奇毒的白南弦也好,成为佛门弃子的李木子也罢,这件事,你需要给出交代。”
“给六脉交代,给守道者交代。”
长发老者面无表情道:“强如苏星阑,亦不敢无缘无故的打破六脉约定。”
“而你,太过自负。”
我放下单肩包,讥笑回怼道:“苗疆之行,佛门与运宗八位长老联手截杀昆仑。灵溪少掌教差点命丧黄泉的时候,你们在哪?”
长发老者冷漠道:“不知而不怪,这在规则之内。”
“你若能像他们一样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被守道者抓个现行,这是你的本事。”
“可惜你狂妄无边,明目张胆的在京都杀人。这里不是荒山野外,我们亦不是瞎子。”
他反转玉笛,将左手负于身后,随之傲然起身道:“你的身份很神秘,华夏有此修为者,屈指可数。”
“外界盛传你是紫薇的肖岫烟,今日一见,谣言不攻自破。”
“那么……”
他轻笑一声,露出狐疑之色道:“你到底是谁?”
“乐老头,何必与他废话,困住了他,扯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自然知道他是谁了。”一位昏昏欲睡的精瘦老头哈欠连天道:“婆婆妈妈的,不如让我睡老怪先陪他玩一场。”
我心中一动,睡老怪,这不是谢小猫的师傅吗?
听裴川说,华夏有好几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全都踏入了所谓的武力十六层半仙境。
一心追求天道,妄想打破桎梏位列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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