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可以清洗,为什么要扔掉呢?”
“不是那种脏,是那种……”
“你你确定吗?”罗耀听明白了,继续问道。
“确定,我跟我家婆娘办完事儿后,也那样。”那人脸臊的通红,支支吾吾的,声音说的很小。
“床单是交给你婆娘拿回家清洗了吧?”
“是的。”
“那你跟你婆娘来做个笔录。”罗耀吩咐一声,虽然证据销毁了,但起码也是个旁证。
现在是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有张元良、孙妍还有死去的金参议知道了。
不好。
“老虎,你马上给高团长打个电话,就说……”罗耀一招手,让杨帆附耳过来吩咐一声道。
“哥,不至于吧?”
“前往别小瞧了对手的狠辣,为了自保,有些人什么事儿都是能做出来的。”罗耀道。
“好的,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不,你得回武昌馆再打,这儿附近一定有他的眼线,咱们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监视之下。”
“明白。”
……
这是一个极不平静的夜晚。
五战区调查室收藏机密文档的档案室被人潜入了,再打开档案室的保险箱的时候,被当场擒获。
此人居然是一名惯偷,连夜审讯,交代出自己是被人收买来盗取一份资料的。
他之所以能够避开警卫,毫无难度的抵达资料所载的档案室,那是因为收买他的人给了他一份详细的情报,包括调查室内的建筑结构,以及警卫和岗哨的换班时间等等。
调查室立刻利用这名惯偷,在约定的交货的地点,一句将收买人抓获。
收买人身份立刻曝光。
此人居然是张元良的副官,这名副官先是抵死不承认,但调查室有的是手段。
稍微动用几下,他就痛快的把张元良吩咐他收买江洋大盗盗取机密文件的事情招了出来。
特务团军营也没平静,后半夜,有个胆大包天的狂徒居然潜入了进来,还不等他有所作为,就被早就埋伏的特务团士兵给一网成擒了。
经过审讯。
此人交代,他是一名职业杀手,被人用高价收买,潜入军营,是为了杀一个人,还要做成上吊自杀的假象。
这个杀手的目标,就是孙妍。
孙妍听到杀手当场招供耳朵证词,立刻就崩溃了,又哭又闹的,当场指控是张元良杀死的金兆孚。
罗耀也是被高行云一个电话从床上叫醒了,叫上杨帆一道,半夜里骑着马赶到了特务团营地。
涉及金参议的案子,高行云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罗耀了,他可不能越俎代庖。
“孙小姐,你先别激动,我们来好好回忆一下,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罗耀让高行云找了一个安静的物资,一边安抚其情绪,一边循循善诱的说道。
“那天下午,徐安邦来找我,她跟我说,晚上吃完饭后,让我尽量与老金远离一些,我就觉得不对劲,再三追问之下,他不肯多说,我就把这个情况偷偷的告诉了张元良……”
“你跟徐安邦的关系,金参议知道吗?”
“他知道一点儿,可并不介意,因为我跟徐安邦没什么,这个调查室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你跟张元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罗耀继续追问道。
“半年前吧,战区司令长官部刚迁到老河口不久,他从山城调过来担任政治部副主任,我们在司令部一次集会上认识的,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认识后,才知道他的身份,他让我做他的情人,并且收集调查室内部的消息,他说调查室内部有共党卧底,我相信了……”孙妍情绪稳定下来,开始娓娓道来,这一次她讲述的要比杨帆录的口供要详细的多了。
“这半年来,我担惊受怕,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儿,甚至这一次连勾引那个共产党的叛徒,假意答应结婚,也都是为了能够跟他在一起,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狠心,为了自己的前程,要我的命!”孙妍悲愤的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相信这种男人。”
“孙小姐,你进没想过,他从一开始接触你,就是想利用你,玩弄你的感情?”杨帆道,“所以,他杀你根本就跟丢掉一件旧衣服一样简单?”
“孙小姐,不管你是否是心甘情愿的跟金参议结婚,但你都是金参议的妻子,这一点我们不能否认,所以金参议的死因,我们是有义务要向你告知的。”罗耀道。
“老金怎么死的?”
“你叫他老金,看来他对你还不错?”
“是的,老金对我不错,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起码不那么做作。”孙妍道。
“金参议是死于突发性心梗,但是经过法医的解剖,发现金参议身体很好,因此怀疑他是受了某种刺激之后导致突发心梗,这应该跟你和张元良有关系。”
“刺激,什么刺激?”
“比如,他看到了令他无法接受,震惊的事情。”
此言一出,孙妍瞬间脸色发白,显然她是想到了某种情况。
“这就是一个意外,你们俩都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罗耀看她脸色,忽然来了一句。
“不,老金的死不是意外,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杀人凶手!”孙妍苍白的脸上突然满是愤怒的狰狞。
“故意的,什么意思?”
“那晚,我是不愿意的,结果是他非要跟我……”孙妍一咬牙,缓缓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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