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他又无所事事地在园子里呆了两天,以期冷静头脑。到了第三天,他还是发现自己的想法没有改变,于是找来了老徐。
阳光明亮的一个早晨,张宁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旁边放着一杯清茶,他的脸看起来微微有点憔悴。反倒是年纪不小的老徐更加精神,他好像刚刚晨练过来,身上还穿着方便活动的短衣,进门干脆利索地抱拳道:“拜见东家。”举止之间还透着几分以前武将的气度。
“不必多礼了。”张宁说道,用手指轻轻磕了一下旁边茶几上的信封道,“又有件事要吩咐老徐去办。”
徐光绉说:“义不容辞,请东家吩咐。”
“这里有一封信,你去京师一趟,把它交到胡滢手上。”张宁顿了顿,又忍不住更加细致地说,“老徐曾经做过武官,见过世面,也见过胡滢,应该有办法确认把信交到他手里。但是你不能露面,胡滢肯定对我身边人有数。当然更不能被他抓住询问,送完信就走……万一不幸被留住了,你不能说是我交给你的,只要不承认就好。你可以带上文君,路上有个照应。”
徐光绉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属下的差事就是把这封信送到胡滢手里,又不让他知道是谁送的。”
“很好。”张宁满意地点点头,他其实很喜欢和老徐这样的武官打交道,心里有数又简单干脆。
老徐遂走上前来拿信封,拿起信封时见下面放着一小叠银票,手上微微一迟疑。张宁遂故作微笑道:“一百两银票,路费,剩下的是给你们的打赏。把事办好。”
老徐沉默了片刻,再次抱拳道:“是。”
张宁明白他迟疑沉默片刻的意思。此时的行价,一百两的报酬做一件事,多半都是买命钱,比如行伍中赏银百两的人马,就差不多是敢死队的意思了有去无回;又比如上回在扬州去抓捕彭天恒误捉了郑洽的事,也是极其危险的玩命活。不过张宁一向对身边的心腹大方,这次叫老徐去办事可能还算不上叫他玩命,但老徐也知道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差事。
老徐顺手拿起银票,毫不做作地塞进了衣袋,又收了书信,作礼告辞而出。
张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换人去把赵二娘找进来,把另一份呈报给了她,让她使唤两个靠得住的人将奏报送到京师去。这份东西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它是张宁自己写的奏章,没什么实质内容,解释了自己和吴庸等人去永顺司暗访,结果吴庸等人失踪,正在派人搜寻下落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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