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些方法根本就不可能言传身教,只有真正感受到五神之气的人才能够悟道。
因此哪怕现在吴良将自己领悟到的东西与瓬人军骨干说上一遍,也断然没有办法教他们领悟到其中的精髓,甚至其中的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算是那种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永远不会懂的范畴。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这也是于吉最关心的问题求道。
吴良现在非常确定,感受到五神之气,便是见到了“道”,而掌握了修行培养五神之气的手段,便是踏上了“求道”之路。
只是自己究竟能够走到那一步,这依旧是个未知数。
因为影响这条路的因素实在太多太杂了,需要养心,需要养德,需要守窍,需要有舍有容……总之多到令人发指,绝对是一条极难的苦行僧之路,这也是为何历史上的那些圣人大多都有隐居深山修行的经历,因为只有在那种地方,才能够保证自己尽量避免世间的人与事的影响,正如那句话说的那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而吴良亦是有自知之明。
他注定成不了圣人,更加成不了真人。
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而是因为他的德行首先就不太过关,这个就不需要别人来评价了。
其次他也永远都做不到“有舍有容”,不可能像至尊宝那样为了大义而推开紫霞仙子,在他心中小我永远居于第一位。
所以具体能到哪一步,吴良心中也没数,总之肯定到不了孔圣人或是鬼谷先生的程度,撑死了也就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奇人。
而这些领悟到的东西。
吴良也并不打算全部如实说与于吉,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若是教于吉知道他已经领先一步走上了“求道”之路,而且这条路他可能注定无法触及,这个活了九十多岁的老者只怕不仅仅只是羡慕嫉妒恨,他的信仰与坚持可能会崩塌。
而对于亦是风烛残年的于吉来说,失去了信仰与坚持,无异于没有了生的动力。
“然后呢?”
于吉立刻凑上来眼巴巴的追问。
“然后我触碰到了五神之气,明白了五神之气的根本,这《本经阴符七术》中蕴藏的正是增益五神之气的方法。”
吴良笼统的说道,“可惜这些方法不能言传身教,必须自行领悟其中的真谛。”
“公子真是天资过人啊,老朽若有公子十一就好了……”
于吉也明白这些道法秘术绝不是想学便能够学会的,因此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不无羡慕的道,“五神之气与情志息息相关,如今公子掌握了增益五神之气的方法,乩术只怕要更上一层楼了。”
“恭喜君子。”
一旁的甄宓听到吴良的话,小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异样,作为一只存在了数千年的九尾狐妖,她知道的事情必定要比于吉多一些,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脸上的异样只是一闪而过,便笑嘻嘻的对吴良道起喜来。
“恭喜有才哥哥!”
“不愧是公子!”
“公子果然不一般……”
其余众人亦是纷纷道喜,他们想的自然更少,如今吴良好端端的,还顺便得到了一门令他们不明觉厉的秘术,这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也是直到这时候,杨万里才终于找到了向吴良汇报的机会,于是道过喜之后立刻行了个军礼正色对吴良说道:“公子,末将无能,你要我去郁洲山阴面寻找的千年柏树,末将带人查了几个时辰依旧一无所获。”
“千年之间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或许那棵柏树早已毁掉了也说不定,如何能怪到你身上。”
吴良也是才想起此事,笑呵呵说道。
同时他也证实了自己此前的印象,当初刚登上郁洲山时他便曾赴看过山下的情况,的确也不记得这里有这样一棵千年古树。
“不过公子入定期间到发生了一件怪事。”
杨万里接着又道,“就在片刻之前,我留在山中的暗哨回来禀报,与我们同行的那个倭国巫女独自一人去了郁洲山阴面。”
“哦?她去干了什么?”
吴良蹙眉道。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交代咱们的人暗中跟随,将她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记录下来,无论她做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杨万里答道。
“你做的很好。”
吴良微微颔首,却又说道,“不过她此刻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与我教你前去探查的千年柏树有关,我们不能在此处等待暗哨来报。杨万里,你即刻安排一下。典韦,你随我一同进山。其余人等先在此处歇息。”
“诺!”
杨万里与典韦齐声应道。
其他的瓬人军骨干却对此事更加迷惑,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要找的那棵千年柏树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为何那个倭国巫女也与此事扯上了干系?”
“找到了那棵千年柏树,便找到了吕齐王室末代的齐康公吕贷之墓。”
吴良正色说道,“而齐康公吕贷是最后供奉吕齐王室先祀的人,因此我推测有关吕氏先祀的一些东西也在这里……这些消息是徐福通过那个倭国巫女之口透露给我的,她既然选择深夜独自行动,极有可能对我隐藏了一些关键信息,打算捷足先登。”
“若是如此,那倭国巫女也太狡诈了些。”
听了吴良的话,众人对巫女呼的感官立刻又下降了不少。
“先去瞧瞧再说。”
吴良亦是有许多不满,心中随之浮现出了一抹杀意,不同于此前诈唬与她时的杀意。
因为吴良终于意识到,巫女呼此次前来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寻找拯救倭国百姓的方法,她必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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