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三公子一人往那一站,这首诗一出,就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啧啧啧……”
  一家人很是豪横地放声大笑起来,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先是看向那对双胞胎的老大老二。
  又扭头打量了程处弼一眼,目光很慈祥,表情很和蔼,甚至带着几分的唏嘘。
  “说来说去,咱们老程家,也是诗书传家的门第。
  老夫本以为,自老夫以下,咱们老程家再无文武双全的全才。”
  “噗嗤……”老大直接把刚喝下去的小米粥给喷了出来。
  老二生生让鸡骨头卡在喉咙眼,呛得满脸通红。
  看到这两个混帐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勃然大怒的老父亲立刻一人一脚。
  看着灰头土脸的大哥、二哥。程处弼生生把险些从嗓子眼喷出来的小米粥给咽了回去,份外乖巧。
  “爹说的不对?瞅你们俩,文不成,武不就的,唉……想我们东阿老程家。
  可是在三国之时,出过了一位有名的智计无双的文臣。”
  “这位先祖姓程讳昱,为那魏武帝出谋献策,征战四方……”
  “那是咱们的祖宗?”程处弼两眼一亮,哎哟喂,这特娘的可是大新闻。
  想不到一家都是喜欢以力服人的老程家。祖上还有个用脑子做事的斯文人?
  “废话。”程咬金看在这老三失过忆的份上。
  再加上昨天总算是给文武双全的老程家扬了把眼,懒得跟这老三计较。
  “你们的曾爷爷是北齐的州司马,属于是文官,到了你们的爷爷还是文官。”
  程处弼看到了亲爹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仿佛也多了几份的儒雅,连带胡子似乎也温顺了许多。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举起了手中的小米粥,仿佛那不是一碗粥,而是一本论语。
  “等到了爹这一辈的时候,原本也是准备苦读诗书,为民请命。
  奈何这世道太乱,老夫无奈之下,只能弃文从武,唉……一言难尽啊。”
  程处弼可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特么的弃文从武,爹,能不能别那么厚脸皮?
  旁边的大哥与二哥的脸已经黑成了碳,吡牙咧嘴,一定忍得很辛苦。
  而管家富叔已经脸色发紫,提着前襟抢步窜出了前厅,没一点担当。
  说好的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袍泽呢?我爹扮演指点江山的谋主。
  你好歹扮演身边的拂尘童子,要不演下轮椅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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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长安城的顶流老程家的程三郎,再度在长安城内外,朝堂市井之间,揿起了一波八卦大潮。
  没错,就是那位吃过熊心豹子胆,喝了狼心狗肺汤的程家三郎。
  就在两仪殿举办的重阳佳宴之上,一首诗作震惊满朝文武,受到了上皇与皇上的赞许。
  得到了这两位拿出来的彩头。而这首《贞观八年九月初八赋菊》。
  当夜就已经被那些兴奋得嗨皮的人们,传到了市井勾栏之中。
  惊为天人,当夜,便有好几位花魁都各自谱曲加以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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