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蓝三喝了一杯茶,说了“失陪”,回到外院,直接去客厅躺罗汉榻上躺下就睡了。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青年们每人喝两杯茶,去书房空地上坐着进入修炼状态。
只有几个修为高的修士们慢悠悠的品茶。
一壶茶冲泡了十二次,香犹如初。
冲到第十六次,味道终于变淡了。
冲到第十九次,茶叶如刚从树上初摘下来的般新黄清亮,茶水也已然没了茶的韵味。
在空中弥漫着的淡淡茶香里,众修士也悠然入定。
喝了十几杯茶,乐韵消耗的精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一半,灵茶真正的作用,不是引真气共鸣,而是蕴养神识。
她不说明,阿玉坊主他们三五年内肯定想不明白灵茶的奥秘,她暂时也不会揭秘,让他们慢慢揣摸吧,多多开动脑筋,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弊。
灵茶难得,相对应的地位也必须要高,为了显示它的稀罕度,乐小同学把取了一撮茶叶的茶叶罐收回来,假装送去卧室收藏,实际上又扔回储物器里藏得妥妥的。
书房里的修士们进入感悟境界,乐韵也没打扰他们,抱着弟弟去厨房,和爸爸凤婶吃了夜宵,再分别回房去休息。
黎掌门阿玉坊主等人打坐了一整夜,于天色破晓之际,被小乐善的琅琅书声从入定状态拉回现实。
众修士结束修炼,纷纷去洗涮,飘出大书房,就见乐家姐弟站在中庭假山尖顶,小乐善以金鸡独立之势站着,手捧本书朗诵。
乐家的那位小姑娘,则赤足以右脚尖立于一支假山如尖笋般的尖顶上,凌然独立,人却如泰山般的巍峨雄伟。
赤足立于假山尖顶上的少女,淡然倾听书声,人静立不动,披散的发丝与纱裙被晨风撩动,如一片花瓣,轻盈欲飞。
燕行看得心口悸动,转而有了心跳如小鹿乱撞的感觉。
“小丫头以身作则的陪读陪练功,她对幼弟这般用心,也难怪小乐善小小年纪便聪颖过人。”阿主坊主看得眼热,小乐善如果也是徵花派的弟子该多好哇!
蚁老心里原本在冒酸水,听到郝玉长老带酸味的话,顿时不酸了,心里甜蜜蜜,被小丫头精心教导的聪明小娃是他的小徒儿哟!
在秒速间心情倍儿好的蚁老,背着手,假装一脸淡漠的表情,淡定迈步:“小丫头很宠她弟弟,看多了习惯就好。”
阿玉坊主:“……”习惯个鬼,看多了只会越看越眼馋,不眼馋姐弟情深,是馋被小丫头教导出来的那个娃。
那话,他不敢讲。
观音殿的掌门在呢,他要是敢说眼馋小乐善,估计两门派得打起来。
为了两派不至于发生肢体摩擦,阿玉坊主把目光从乐家姐弟那边挪走,同样是假装不羡慕的平淡表情。
宣少华少吉少周少观察过两位前辈的表情,默默地低头数蚂蚁,蚁老昂着头,骄傲得尾巴快翘上天,真庆幸郝长老不年青了,要是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说不定郝老会冲过去与蚁老干架,来一个谁赢谁当小乐善师父的赌约。
黎掌门瞄瞄在假山上读书的小师弟,愉快的与众人沿檐廊去到南房前,再分散,年长的修士在内院洗涮,年青的去外院或者去宋宅那边。
柳少蓝帅哥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等醒来才发现天亮了,两人一脸懵逼的小表情,他们竟然睡过头了?
顶着懵逼表情的两帅哥,全程以那种状态洗涮完毕,直至挪进嫏嬛福地,赫然发现小萝莉带着乐善立在假山尖上读书,整个人打了个机灵,也才真正的清醒。
柳向阳跑假山旁,想爬上去,怕一会儿下来麻烦,围着假山转悠。
他转悠了两圈,坐在檐廊看小徒儿读书的蚁老,实在看不过去,跑过去一把拎走柳小子,恶狠地瞪眼:“你瞎转悠什么,万一惹得我小徒儿分心怎么办?”
被老人像老鹰捉小鸡崽似的给提溜到东廊的柳向阳,整整衣衫,苦闷得撇嘴:“蚁老,我是在煅练小乐善啊,我围着假山转,他要是看也不看,说明他的定力好,如果他分心,说明定力还不够。”
“别想敷衍我老家,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研究怎么爬假山啊,安静点,再瞎转悠,扣掉你早饭。”
“您老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招?”柳向阳目瞪口呆,小美女惯常的招式就是“扣药膳美食”,没想到被蚁老给活学活用。
“近朱者赤。安静,再像麻雀似的吵,扔你去压马路。”蚁老嫌弃的不得了,柳家小子是个话唠,芝麻大的事儿都能给你讲得天花乱缀。
柳向阳闭上自己的小嘴巴,瞟了瞟当哑巴的燕某人,姐控弟控的都不可怕,徒儿控才可怕,他惹不起徒儿控,还是乖一点吧。
燕行是自愿呆屋檐下看小萝莉晨练。
一老两青年,安安静静的,不知不觉入迷,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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