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米国曾有位国防部长,有记者曾问他,米国以另一个国家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发动了一场战争,请问是否掌握了证据?
当时这位国防部长就运用了上述的复合概念,他的回答可整理成这样的句式:有些事,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说如果我自己不承认没证据,你就不会知道我真的没证据。
这简直就像一位哲学家的语言,用茵语表达这样的句式,实在太难为他了,其实他更应该用汉斯语或者古希拉语……
东国春华大学的一位女生,某日突然公开宣布某位学弟摸了她的屁股,面对质询时,她也用了与那位米国防长同样的态度。还好她说的事件现场有监控,那位学弟才逃过一劫。
在信息博弈中,C(我知道你不知道)、F(你不知道我知道)和H(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三种情况,显得尤为重要。
这些话都是杨老头喝完酒后分好几次说的,当时把华真行都给绕晕了。
佩蒂牧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刚见面的短短工夫,华真行脑袋里转过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假如一个人太紧张了,有可能大脑一片空白,也有可能心念急转间想到了很多事,华真行似乎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尽管不知道华真行心里在想什么,但佩蒂也清楚他肯定会展开神识查探的,也肯定吃了阴祟大阵的苦头,见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佩蒂也觉得有几分意外。
华真行重新坐下后,也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微笑着答道:“佩蒂先生,我并不是在找你,只是在找那位失踪的佩蒂牧师。”
佩蒂:“这有什么区别吗?”
华真行:“当然有区别,在今天进门之前,我还没有把佩蒂牧师这件事,和您这个具体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接管了瓦歌矿业,当然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因素,却发现这里有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残余的阵法痕迹,而且都与一位佩蒂牧师的有关,这就是一个隐患,当然要排查。
我并不是特意要针对谁,假如你换成我,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佩蒂先生是这样一位高手,而且会主动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佩蒂似笑非笑道:“你刚来到瓦歌矿业,我就看穿了你的伪装。你用幻形神术冒充瓦里希,能骗得了别人,却不可能骗得过我。
这个情况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隐患,所以我暂时离开了,在暗中观察你究竟是什么来路、想干什么?
我很佩服你的谨慎,并没有着急弄死瓦里希取而代之,而是仍然将他留在了瓦歌矿业的工地上,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完成一个完美的过渡。”
华真行举杯道:“没想到被你给看穿了,敬你一杯!东国有句俗语叫无事不登门,请问您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佩蒂:“看来你是一位东国修士,又很幸运地学会了幻形神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这样的人应该互相尊重隐私,我也不想过多打听你的来历。
至于我自己,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名隐居的神术师,不想被无关的人打扰。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已经发现了我,而且正在找我。
这说明你很谨慎,也很有手段,假如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现身和你相见。我观察你已经很久了,今天说破了你的秘密,瓦里希先生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华真行笑了:“我早就被你看穿了,也不是你的对手,佩蒂先生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担心的,倒是佩蒂先生想杀我灭口。”
说完这句话,两人居然相视而笑,然后还举杯相碰,就像一见投缘的好朋友。佩蒂又问道:“关于我的事,你都调查出什么了?”
华真行:“其实也没调查出什么,你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太干净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是冲着你来的,只是发现了异常情况想排除隐患,这么说你相信吗?”
佩蒂:“我能相信,假如你是冲着我来的,一开始就会调查我,很显然你是冲着瓦歌矿业来的。但我还是想问清楚,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华真行实话实说道:“我发现了有人在做两件事,一是采炼阴祟气息布阵,二是在当地成立了一个很隐蔽的地下组织。”
佩蒂眯起眼睛道:“什么样的地下组织呢?”
华真行:“有人教会了那些土著居民一种仪式,只要按照仪式祷告,使用生命的力量,就可以帮助族人治病疗伤。
本来这里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巫术,也不会引人注意,可是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就很异常了。”
佩蒂:“多么仁慈而高尚的行为,这不是好事吗?”
华真行苦笑道:“阴祟气息原本会渐渐自行消散,但假如被人刻意采炼,那就只能沦为一种被驱使工具,而不得解脱。
当地土著举行的那种仪式,确实也能治好某些伤病,但参加仪式的人事后都会生机萎靡,有的人还尚可恢复,有的则伤及根本很难恢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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