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贼人竟敢如此猖狂,欺负到皇后殿下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老臣以为,这次应当杀鸡儆猴,绝不能心软。
否则,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别的幺蛾子来,请陛下速速决断。”
牛进达也听懵了;
“我的老天,敢去砸皇后殿下,娘家的铺子,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陛下若是再不震慑宵小之辈,恐怕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如今虽说砸的是,我等重臣的铺子,可这等同是给陛下示威,可不敢放任他们所为呀。”
牛进达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李世民漫不经心的看过三位手下爱将,尉迟恭,牛进达两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动用手段,
程咬金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沉思,李世民这才停下手里的筷子,不急不缓的询问;
“那依照两位爱卿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处置,且说个详细,朕也好参详参详。”
尉迟恭赶紧抢在牛进达头里,激动的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应当把幕后主使,全部纠察出来,砍头示众。”
“噢?”
“陛下”
牛进达生怕尉迟恭又要抢了头功,将身子凑了过来,急声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尉迟大将军说的不错,不但要查出来,还要诛杀他们满门,这才解气。
敢欺负到皇后殿下的头上,臣就心中不服气。
陛下只要一句话,臣立马就像当年那般,去砍杀他们个干干净净,给殿下出气报仇,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牛进达一斤白酒吃下肚,精神焕发,提起杀人放火的事儿,
激动的满脸通红,只等着皇帝下令,就可以去大展拳脚……
李世民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倘若像知节说的那般,不是一家两家,却是十家八家,或者更多人参与此事,可如何是好。”
牛进达听到这里,激动的浑身发抖;
“陛下怕他作甚,就是三十家五十家的,臣也能将他们满门诛杀,
陛下只管下诏就是,臣拼尽全力,也要将陛下交代的大事办好,”
“正是如此,陛下,牛大将军说的是,
敢欺到皇后殿下的头上,老臣以为,有多少就该杀多少,
也叫其他人都知道,陛下的威严,不可冒犯,犯之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尉迟恭说话,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程咬金看着昔日的两个好兄弟,张牙舞爪,激动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去杀人报仇一样,
再看看对面的陛下,程咬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低头皱眉,装的正在慎重思考,此杀人大计,是否可行。
李世民夹起一块肥肉,也不吃下去,就着姿势看着两人;
“嗯,两位爱卿所言甚是,这都砸到皇后娘家了,倘若不严加惩处,太也说不过去,再说,朕这脸面往哪里放去?”
李世民说完,才把肥肉松紧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陛下圣明,就是如此,不杀了他们那些狗贼,难消心头之恨。”
尉迟恭说话的样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心中暗道,敢砸我尉迟家族的铺子,哼哼!老夫叫你们顷刻间就狗头落地。
牛进达直接了当来一句;
请陛下下令,臣当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咽下去一口烂肉,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也好,此事就交给两位爱卿去办,可不要走脱了一人。”
尉迟恭站起身子,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帅帐里,
“得令,”
“陛下放心,臣人老刀不老,倘若走了一人,臣愿提头来见。”
尉迟恭仿佛看见那些贼人,被自己一铁槊扎个透心凉的场面。
牛进达也表示了决心,一定把那些幕后黑手,全部杀个干净,给皇后殿下出气。
“两位爱卿且先坐下,不必着急一时,坐下说话。”
这终于拍板决定下来,两人也踏实了许多,稳稳当当的坐下。
程咬金一副单手捂脸,惨不忍睹的样子,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朕还有一事,两位爱卿可得为我解惑。”
“陛下请讲当面,老臣万死不辞。”
尉迟恭把自己的胸脯子,拍的那是啪啪直响。
牛进达有些不太高兴,当年这尉迟老黑,总抢他的功劳,
都多少年了,这老不要脸的,还是这般抢着表现,牛进达哪肯落在人后,也跟着表态;
“陛下请明示,只要陛下说来,臣就是不要了吃饭的家伙,也要给陛下办到不可。”
李世民慢条斯理的说道;
“朕之所虑,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位爱卿,不必抛头颅,撒热血就能办到,
朕在想,倘若把那些参与进来的门阀世家,杀个干净,这势必要空缺许多位置出来,
尉迟爱卿。”
“臣在,”
尉迟恭觉得有点心里不太踏实,答应着也多少有些迟疑起来。
“朕听说,你的族人不少,倘若将他们杀个干净,这朝中无人可用,尉迟爱卿的族人,可能担当重任乎?”
“这……”
“爱卿教我。”
尉迟恭憋的脸脖子通红,只的如实回答;
“陛下,他们都是些铁匠出身,恐怕……恐怕不好胜任……”
牛进达总算听出来了话音,匆忙将身子坐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就去吃肉夹菜。
李世民一个也不打算放过,扭过头,看着牛进达,慢吞吞的问;
“牛卿家,你的族人,可能坐堂问案,梳理政务?”
“回陛下,……臣的族人……都是乡下人,多有不识字的,不好去各大衙门里办差……”
牛进达这是在说谎,他老爹当年也就是个主薄,已经是家族里唯一的文人了。
那些族人不是很多不识字,而是基本都不识字。
李世民心里清楚明白,也不去揭穿牛秀。
“唉……”
朕也想快意恩仇,将乱麻一刀斩断,奈何这天下万民,不得不考虑,朝中大小事务,不得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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