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商人也有商人的路子,明着不敢去抢买,私下里可以走走后路嘛。
这不,吴三郎,就和大将军府的管事,交厚多年,颇为熟悉,几个人一合计,就计上心头,将这秦大管事给请了过来。
其中一个有些着急了,还不等吴三郎说话,就插嘴起来;
“大管事有所不知,我等倒是想去卖他十斤回来,
只是百姓们,将各个铺子围的铁桶一般,我等体胖身宽的,
也挤不进去啊,是以将大管事请来,想要请教一番,给我等也指条明路,还望大管事,不吝赐教。”
“正是,真是。”
“还请大管事伸出援手啊。”
“大管事若是插手此事,我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奉承起来。
别说这秦府的管事喝不下去浊酒了,就是他们自己,吃着以前的上等美酒也成了泥巴汤,
实在难以下咽,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
不吃那五粮液还好,吃了一回就再也不想碰浊酒了……
大管事秦英郡开始装起了糊涂;
那明日再拉酒过来的时候,你们可要,使劲往里头挤了,不然一会的功夫,就又没有了。”
领头的吴三郎也不想再躲躲闪闪,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秦兄见谅,兄弟就直说了,明日即便再拉来几百斗也不够那些世家门阀,功勋贵族买的,哪能轮到兄弟们,
是以请兄长想个完全之策,我等众人,也不会叫兄长,白白跑腿的。”
“这个……你们说的倒也是实话,几百斗确实还不够,他们那些官员世家吃的,如此下去岂不是一直吃不到美酒?”
“正是如此,兄长英明。”
吴三郎赶紧拍上马屁,众人高声随和。
“也罢,谁叫我吃了你们的席面呢,有道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就给你们想个法子,也不算过分。
那李县子送给我家大将军的,倒是有几十坛子,不过我家大将军也是出了银钱的。
大将军什么脾性,诸位也知道,从来不贪便宜。”
“那是,那是,翼国公的美名,长安城哪个不知,那个不晓?”
吴三郎看有戏,赶紧接过话茬,他自己算是最馋嘴的了,惦记的不行,酒虫都快爬上来了。
秦英郡等吴三郎话音落地,这才继续说道;
“只是我家,就大将军一人吃酒,又身体抱恙,吃不了那许多。
是以,那些美酒也就是放在库里,壮壮门面。
为兄添为府里的大管事,也多少能与家主说上几句,
这样吧,今夜回去,我就与大将军说了此事,倘若事成,也算全了咱们兄弟一场,
若是不成,诸位也别怪愚兄,毕竟,我就是个下人嘛,力有穷尽不是。”
“大管事太客气了,谁人不知,秦大管事您可也是一方人物呀。”
一个两百斤的胖子,赶紧谦虚客套了起来。
“正是正是,这长安城里,各大功勋贵族的大管事,您秦老哥可也是排的上号的。”
吴三郎看秦英郡松口了,也高兴的不行,越发的敬重起来。
秦英郡赶紧摇头晃脑的,还一直摆手;
“哪里,哪里,这长安城藏龙卧虎,可不敢夸大,不敢当,不敢当啊。
对了,我家大将军万一若是同意匀一些出来,诸位可不能叫我难看,那银钱事上……”
秦英郡,话还没说完,立马就被吴三郎打断;
“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来,我等几人,平日里的买卖,也曾被大将军照看,
便是没有这五粮液的事,孝敬一番,也是应该,诸位以为如何?”
吴三郎说完,扭头看着桌上的其他人。
那两百斤的胖子,第一个站起身来;
“三郎说的不错,去年我被郑家欺负的时候,还是大管事您,托了大将军才给我上下说合成的,
秦大将军,那忠勇仁义的名头,天下人哪个不知,
就是没有这五粮液的事,
我周**,能孝敬些银钱进去,也是应有之意,
去年的事,小弟就托过大管事,想要递进去一些,
奈何大管事当初死活不允,小弟一直心里惦记着呢,
这次怎好叫大将军亏本,来满足小人的口舌之欲,
若是如此,也太不厚道了些。”
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起哄。
说秦大将军怎么怎么照顾他们了,怎么怎么仁义了。
这确实也是实情,秦琼此人,为人厚道,对于街坊附近这七八家富户确实有所照顾,
关键的问题是,这七家,做买卖不会缺斤少两,
也不做丧尽天良的事,这一点才是秦琼,做个顺水人情的基础条件。
否则一切免谈!
“诸位的心思,愚兄知道,不过这五粮液的事,可不是我家大将军找上诸位要钱的,
愚兄也是紧着咱们兄弟一场,做个顺手人情,
成与不成也是两说,可别事情没弄成,传出去我家大将军,喜欢银钱的事来,可是不太美了。”
“哪里哪里,大管事也太多虑了,我等怎会那种人?”
“兄长放心,我等平日里什么样,兄长也是知道,不会胡来胡说的……”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