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话?问什么话?
这里不是好地方,处处渗着阴森,跟着进了殿前司的官署,两排目怒凶光的番役土匪似的,谢山风踏进门槛,草草扫了一圈,吞了口唾沫,心说流年不利,这是出不去了?怕的真要死在这了,她死了倒不要紧,宿主的身体毁了,存在这个时代的宿主可就是真死了,真胡思乱想没了主意。
头顶有人问:“堂下之人是山间岚风?”
山间岚风是她笔名,谢山风抬头,堂上坐了一个人,脸上带着冷冷的神气乜着她,隔的远,这人又在堂下阴影里,看不清楚脸,齐肩圆领蓝缎蟒袍上压绣的金丝泛着微光,笏头靴缀着金银线,她愣愣打量,旁边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呵斥道:“放肆,还不跪下。”
还要下跪?这是什么人?
堂上人又问:“可有功名?”
谢山风摇头:“没有。”她没跪,直挺挺站着,上来一个番役,一脚踢在她腿弯,两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谢山风一股热气冲上脑门,无缘无故的给人下跪,这算什么?她长这么大,只给死人跪过,权当跪的个死人,在心底自己安慰自己。
头顶传来翻动书册声音,那道声音清冷倨傲:“编排起官家,胆子不小,过的不耐烦了。”
这是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了,谢山风心头发慌,抖的不行,强撑着说:“大人明鉴,小的文中并无任何编排任何人的意思。”
“哼,能写这些东西的人,嘴皮子也是厉害的。”头顶的声音停住,番役们也不出声,那两个侍立的锦衣卫目光炯炯盯着她,谢山风后背出了一层细汗,手抓着裤子,紧了忪,忪了紧,时间分外难捱,空气都似乎沉淀住了,人成一根没了热度的木桩,直挺挺的魂都要飞了,谢山风也真想自己是跟木头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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