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今天在聚仙楼邀请好友喝花酒,他直接包下了整条聚仙阁画舫。其实今天真正做东的是魏王世子,不过是借他的名头而已。
叶重跟魏王世子李泰打小关系就很好,一起在崇文馆读书,更重要的是定州叶家早就已经是魏王党了。
皇帝已经老了,太子与魏王之争已经越发激烈,皇帝在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一个是立储多年的太子,一个则是贤名满天下的名王,都是皇后所出一母同胞的嫡皇子。
皇帝犹豫摇摆多年,但近日皇帝已经慢慢倾向于魏王,几次在大臣面前训斥太子不是,这让魏王党觉得胜利在望。
魏王世子也在这个紧要关头抓紧活动,走子弟路线。
叶重今天也很高兴,父亲跟魏王已经达成了一个约定,魏王将要把嫡女许配给叶重。
魏王家的琅琊郡主可是才貌双绝的,之前魏王是想用这个女儿与大将军秦业的儿子联姻,以争取秦家的,只是秦家态度比较坚定,是铁杆太子支持者。
坐骑突然不安的停下了脚步。
叶重也隐约感觉到了些不太对劲,他毕竟是七品高手,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而且他不是那些纨绔子,他是在军中历练过,经历过真正生死考验的。
坐骑拿前蹄在地上轻刨着,这是曾陪他上过战场的老马。
叶家的护卫立即靠拢过来。
叶重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里是出城必经的牛栏街。
月黑风高。
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风轻轻吹拂。
叶重手按到了剑柄之上,他的叔叔叶流云可是天下第一剑客,时人尊称为剑圣,虽然也还卡在上九品,但已经被称为庆国第一高手。
叶重的剑术,是得到过叔父亲自指点的。
“是何方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叶重身旁,叶流云的弟子宫典小声道,“师兄,我去找叔师调守备禁军过来。”
“不用。”叶重轻轻摇头,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对方是有备而来,所以现在去找父亲调守备禁军,肯定是远水难解近渴。
一个清清柔柔的声音从街边楼上传来。
“你叫叶重?”
“正是在下。”
那声音又问,“那个叫宫典的也在吧?”
宫典朗声,“在下便是剑圣门下亲传弟子宫典,不知是何方朋友,可否下来一见?”
“既然都在,那就好。小竹竹!”
那道清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然后叶重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叶重的数名护卫已经全都落马倒地,全都晕死过去。
他大惊不已,可下一刻一条麻袋已经迎面而来,将他套住,再接着,他感觉自己已经飞了起来,再重重的摔落在地,屁股都差点摔成八瓣。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叶重想要反击,结果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他那引以为傲的七品武力居然根本发挥不出来。
只能任由那拳打脚踢,好一阵,终于停了下来。
叶轻眉踢累了打累了,心里觉得舒畅了许多。
陈萍萍一开始不敢动手,可见世子和小叶子踢的爽,也跟着踢了两脚,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一想到自己踢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京都守备的公子,居然有种让人颤抖的兴奋刺激。
李淓打手势,示意撤退。
虽然他刚才震惊小叶子的瞎子仆人展示出超凡的武力,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叶重也打了,该走了。
“有本事就别藏头遮面,无胆鼠辈!”叶重挨了许多揍,可却不服气。
叶轻眉一听这话,恼了。
她一把就将叶重头上的麻袋扯了开来,“老娘做事,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看好了,打你的就是老娘。”
叶重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一只眼睛肿的只剩下了一条缝,可他还是看清了对面的这个女人。
一个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人。
“你是谁?”
“叶轻眉。”
“没听过。”
“没听过?没听过你还砸老娘的店,打老娘的人?”叶轻眉直接一巴掌过去,叶重脸上火辣辣的,眼中杀意大起。
“你就是那太平商号的主人?一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女人?”叶轻眉又甩了他一记耳光。
叶重冷笑几声,“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叶家的追杀,我叶重发誓,抓到你,你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冒犯叶家的下场。”
“别以为诚王世子能护住你,他什么狗屁也不是。”
李淓本来见叶轻眉冒失扯掉叶重麻袋,已经躲到了陈萍萍的身后,还拿衣服蒙住了脸,可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来也踢了叶重一脚。
“有种你们就打死我,可打死我你们也休想逃的掉!”叶重很硬气,或者说他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气,堂堂叶家大少,何时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叶轻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猪头。
“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藏?我打你,是因为你先打了我的人,你把萍萍打成了猪头,所以我也要把你打成猪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就这么简单而已。你要是想报仇,直接来太平别院找我。你别以为你叔叔号称什么剑圣就了不起了,我的小竹竹随便拿把铁钎都能把你叔父叶流云打的跪地求饶!”
“好,很有勇气。”叶重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还带出了两颗碎牙。他瞧了瞧蒙面的李淓,“诚王世子殿下,你疯了吗?”
李淓没想到被认出来了,干脆也扯下了蒙面的衣服。
“世子,你知道惹怒我叶家的后果吗?你诚王府能承受的起吗?”
叶轻眉拿脚又踢了叶重一脚,“打你的人是我,别找小芳芳的麻烦,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告官,或是找小芳芳家麻烦,我直接打上门去。有本事,就来找我,你们叶家不是号称很能打吗,你尽可叫你家中高手来,或者干脆把叶流云喊来好了。”
叶重气极,恶狠狠盯着叶轻眉,不知这是哪来的疯女人。
“我讨厌你这眼神。”叶轻眉瞪了叶重一眼,然后一拳头下去,正好砸中叶重的鼻梁,鼻梁碎塌,那种酸痛麻痒直冲天际,鼻血更是哗啦啦的奔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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