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今南朝皇帝受伤,粮草、辎重尽失,正是人心惶惶之时,我军应尽快展开反击,以免南军获得补给后再生变数!”月赤察儿进言道。
“不错,速召左相、平章等几位重臣进宫议事!”真金言道。
“大汗英明!”月赤察儿施礼道。
“月赤察儿,开平郡王和宝昌郡王两部兵马已经到了何处?”在等候的时候,真金问道。
“大汗,五日前他们行至德州接到回援的诏令,今晨接到站报称他们已到南皮境内!”月赤察儿主持枢密院事务,对此十分清楚,略一思索便回答道。
“五日时间,行军只有百余里,他们这是故意拖延!”真金听了拍案恨恨地道。
“他们以缺乏粮草,需要筹集为名,因而不肯快行。但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一切以保护京畿为要,还是不要与他们计较了,我已枢密院名义督促他们速速返回,想克日便会回京!”月赤察儿给大汗倒了杯茶言道。
“拜见大汗!”此时几位应召的大臣进殿行礼拜见道。
“大汗,开平郡王和宝昌郡王以筹集粮草为名,出京时便勒索沿途州县提供粮草,若是少了,便纵兵抢掠,各地官员和百姓苦不堪言。而返程中又再次索要,地方州县仓廪早已一空,只能向百姓强征,多地已经引发民变,聚众抗拒。还请大汗体察民间疾苦,下旨严惩,以定民心!”李谦已经听到二人所言,施礼后并未起身,而是奏道。
“哦,还有此等事情!”真金听了,眼神不善地望向月赤察儿道。
“这只是些许小事,怎敢惊动大汗,几个乱民闹事能掀起什么风浪。当下南军已经兵威城下,一切还需以大局为重,勿要激起兵变,误了大事!”月赤察儿赶紧施礼道。他是博尔忽的后人,自然也是出身于右翼蒙古,对于自己的族人自然要加以庇护。
“地方上民变此起彼伏,少则数百,多着上千聚啸山林,对抗官府,在枢密使眼中只是些许小事吗?”李谦愤然反问道。
“平章,大敌当前,一切还要以退敌为要,切勿为此起了争执,而误了正事!”见两人横眉冷对,桑哥连忙上前劝解道。
“先生也勿要急躁,月赤察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前主务便是击退南朝的进攻。”真金想想按捺下心中的愤怒,摆摆手道,“刚刚前方传来捷报,我宿州大捷奔袭南军后方大营,击伤南朝小皇帝,尽焚其粮草辎重,敌军上下已经是人心惶惶,我军如何趁此良机破敌,还要早作定议,诸位有何良策!”
“臣以为当速战速决,迅速击破当面之敌,如此一来南朝北伐失败,攻击京畿的敌水军则无策应,也必然会退兵,京畿之围也会顿解!”月赤察儿当先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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