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战事紧急,还应以军费为先,皇帝也不能遣饿兵啊!”陈任翁也道。
“增发纸钞乃是大事,还是应该告知陛下御准才好!”刘黻虽然说要陛下批准,但谁也看得出他并不再反对了。
“声伯以为若非陛下授意,庄主事能在堂议上提出此议!”应节严看看庄世林冷哼声道。
“呵呵……”庄世林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却未明言,可大家都看得懂其中的意思。
“好,诸位及无异议。吾便进宫向太后请旨,待太后批准后,即可召集在京执宰举行堂议,商议各处所需,再报陛下御准!”陆秀夫言道。
“召开堂议,怕是又有一场唇枪舌战,弹劾我等的折子要堆积如山了!”陈任翁听还要举行堂议,颇为沮丧地道。
“只要我等忠心为国,何惧那些闲言碎语,一切要以国事为重!”陆秀夫听了面色也是一黯,但转而正色道。
“嘻嘻,当下他们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恐怕无心顾及我等了!”周翔却嬉笑着道。
“哦,这又是何故?”众人皆知周翔出身虽低,但是交游甚广,消息也最是灵通,陈任翁碰了碰其好奇地问道。
“你们不知吗?京中那几个名士大儒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拔出了不少有损名声之事,先时只是在街头巷尾流传,如今许多小报上也开始连篇累牍的宣扬,将他们做下的丑事告知天下。他们现下忙着解释,试图平息舆论,已经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谈论国家大事。再说过去与他们交往的人,皆避之不及,谁又会与他们聚谈,怕已经有弹劾的奏表送到邓中丞的案头了吧!”周翔绘声绘色地又讲了些自己听来的见闻。
“嗯,是有人举报几个名士行为不检,德行有缺,请求朝廷夺去他们的功名,并予以严惩,以正视听!”邓光荐点点头道。
“有些所谓的名士常与些士子和官员以结社会友之名,利用民舆妄论国事,摘指朝政,试图左右朝廷。为此不惜诋毁官员,甚至污及陛下,理应予以惩处!”应节严免有怒色地道。而他对突然爆出的猛料虽感诧异,但转而就想到定然是自己那个乖学生暗自出手了,他当然也要予以配合了。
“不错,早已传言,称这些人自以为有些薄名,就忘乎所以。而也有些人为博取名声,不惜诋毁朝政,败坏他人清名。如今他们不顾国家危难之机,依然不知悔改,做出有损于国于君之事,吾自然不能姑息纵容,一旦查实定当严惩!”邓光荐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作为一个正统的士人,他以为当言行谨慎,严于律己,而非为显示自己的清高而行走花间做出有损私德之事,而夸夸其谈不务实事更不可取,更非名士所为。
“那便有劳邓中丞了,对于破坏北伐大计者,朝廷不能放纵,只要查实必须惩处,以正朝纲!”陆秀夫点点头铿锵有力地道。
“嗯,对于这些害群之马定要除之,以免沾污士人之名!”刘黻也表态道。他亦是个热血之人,淳祐十年)试入太学。次年,侍御史陈垓诬劾程公许,右正言蔡荣诬劾黄之纯,他曾率同舍生伏阙上书,论垓、荣专为朝廷去正人以成奸党之恶。痛言“其势必终于空国无君子,举朝无公论”。
宝祐四年,丁大全谄事太监,得宠于理宗,发兵包围相府,迫使丞相董槐辞职,刘黻激于义愤,和陈宜中、林测祖、陈宗、曾唯、黄镛等人上书参劾丁大全奸邪误国,被削去学籍,分别拘管他州,时称“六君子”。他最是痛恨空谈误国,污言惑众,栽赃陷害者,对此也表示坚决的支持。
议定此事,众人分头召集所管统计所需,为接下来的堂议做准备。陆秀夫则入宫觐见太后禀明增发纸钞解决财政困难之事,而他在其中也对于小皇帝先前保留公田,倡导工商,发展海贸,减免税赋,发行纸钞等有关经济之事有了更深的理解,也为其的先见之明身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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