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陛下所作所为一切都十分自然,尤其是似有发现及时制止了各军报号,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若非属下知晓内情,也必会被骗过。”庄公从回想了一下正色道。
“如此便好,朕估计汝明日会见必会发财!”赵昺也正色地道。
在攻克夹城后,他便开始了撤军行动,首先令驻扎在真州和泰州的第二军两部以搜索剿灭周边残敌为名,每日天明即出城扫荡周边三十里内的敌屯田军驻地,为避免夜间被敌偷袭都是天黑即回城。其实却是出去的人多,回来的人少,已然分批撤回了江南,当下两城实际只有各一个团而已,但是打着两个师的旗号。
另一方面就是利用运输粮草的漕船暗中展开撤军行动,船只是顶着星星来,带着月亮走,两头不见太阳。而敌军被围在城中,自然无法抵近侦察,数日间常州军、江州军和润州军都已经陆续撤回江南。接下来御前护军骑兵旅和一旅及第一军骑兵旅都要分批撤回,以增加围歼玉昔帖木儿部的机动力量。
如此围攻扬州的部队只剩下第一军所部和护军亲卫旅二团和辎重旅及保护运河渡口的陆战一旅,而他们却要打着撤军各部的旗号行动,以此迷惑敌军。赵昺这一招即大胆,也是冒险之举,若是行动暴露,别说玉昔帖木儿会改变南侵的作战计划,转而向他们发起围歼,就是守城的脱欢若是倾力一击也够赵昺受的。
所以当下不仅要让脱欢相信有十万大军围城,也要让玉昔帖木儿坚信宋军江东主力仍在扬州城下。而赵昺今天就是借发放腊八粥之机,让马绍看了场戏,要其当做传声筒将‘真相’传了回去,使脱欢不敢妄动,玉昔帖木儿打消顾虑大胆进行南侵。
“此乃属下之责,怎能要陛下的赏赐!”庄公从拱手施礼拒绝道。
“诶,这可不是朕出钱,而是马绍给的,不要白不要!”赵昺摆摆手道。
“陛下之意是马绍要贿赂属下?”庄公从皱皱眉道,“陛下,属下虽然家无余财,但是俸禄也足够生活,绝不会收受敌方的贿赂!”
“要收、要守,汝若是不收,咱们的计划怎么执行,又如何让他们将消息传递出去呢!”赵昺却是一反常态,连声说道。
“还请陛下明示!”庄公从不解其意,再施礼请教道。
“朕今日已经说的明白,将和议之事转托于汝主持,不会过度干涉。其今日再三提及要上禀朝廷,让真金决断,汝却坚持将其押送回城,其当然会将主意打在你身上,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赵昺捻了捻手指头道。
“陛下认定他们要贿赂属下为其提供方便?可……”庄公从在小皇帝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捻手指头是什么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朕知道汝清正廉洁,不屑于做这种下作的事情,而以朕所知马绍为人与汝相似,向来厌恶此道。但是今日他发现送来重礼,朕的态度有所变化,自然会以为上行下效,拿财物贿赂于你,让汝答应派遣信使沟通京都与扬州之间的信息。”赵昺轻敲了几下桌几言道。
“陛下,若是吾不收呢?”庄公从虽然清楚这是奉旨收礼,可心里还是以为这有违自己的做人原则,有些难以接受,耷拉着脑袋抬抬眼皮轻声言道。
“那恭喜你发大财了,若是不收,其只会以为你嫌少,会不断的加大价码,直到你手下为止!”赵昺一拍案几,指着其言道。
“陛下,那属下当如何做才显得妥当,不留痕迹呢?”庄公从知道这关系到收复两淮的大事,自己无法推辞。可也清楚一旦出了纰漏就砸了锅,而自己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如何索贿、讨价还价,只能求助于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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